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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恐懼是無法言喻的,就好似明明看著矇住眼睛的夥伴在前面抓自己,可是後頭突然伸出了一雙手,猛烈地迅速地將自己拖走了。
最恐懼的並不是那黑暗中伸出的手,而是散發著和好友一樣的味道,有著與好友一樣聲音的人,他會對著你的耳廓低語:「看啊,我抓到你了。」
安夜咬緊下唇,臉色慘白地像是隨時要暈厥過去。
「我抓住你了。」像是洞悉她心中的一切一樣,身後有人這樣和安夜說道。
「啊啊啊啊!」安夜終於抑制不住尖叫了,她的肩上平白搭上了一雙手,那是一雙青白色的手,指節纖長,像是一段段被截斷的筷子一般,泛著一點灰色而且僵硬又生澀。
安夜不敢回頭看,害怕看到什麼,而身子也無法動彈。
她的嘴被如同蜘蛛腳一樣貼著肌膚攀爬過來的手掌捂住,眼睛瞪得滾圓,眼眶有著血絲。
另一隻手撫在她的脖子上,細膩地觸控著爆出的血管,彷彿極為愛憐。
「咯咯咯。」身後的東西笑起來,可隱約之間,安夜似乎分辨出來了……那其實並不是笑聲,而是從喉嚨裡面發出來的,類似空箱一樣迴響的喘息聲,嗬嗬的,泛著笑意,卻無法從口中發出來聲音。
這樣子……就好像沒有嘴一樣。不,就好像……沒有頭吧?
或者是……她的頭被切斷了嗎?還連著皮肉貼在身上嗎?
安夜突然想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面,冷汗瞬間就滑落了下來。
她緊閉上眼睛,突然覺得身體逐漸回暖了,那種空泛的恐懼感慢慢被削弱,逐漸的讓人意識變得迷糊沉澱。
安夜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床頭坐著白行。
她覺得安心,這種時候有個男人在真是讓人覺得可靠。
「剛才,是真的嗎?」她舔舔下唇,有點難以置信。
白行瞥了一眼櫃子上膠帶,提示安夜那一切都不是夢。
安夜逐漸冷靜下來,她想到最開始來到這裡的時候,姐姐他們也在貼著膠帶,應該是那個時候就已經能看見它了嗎?
可是她們明明已經過了七天,為什麼沒死呢?
還是……
已經死了?
安夜被自己這個荒誕的想法嚇了一條。
白行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卻並沒有回答,不置可否的樣子。
☆、第8章 縫隙-8
安夜沉默著坐在床邊,她突然想起了那股黏黏潮潮的味道,像是她在日x餐館吃過的納豆一樣,與豆鼓不同,那種牽出絲的生硬幹涸的感覺讓人心底不適,所以安夜再也沒有吃過了。
而現在,她再一次想到了那種味道。
潮潮的,黏在牆壁上,由於重量很足,那些豆瓣很快牽起長長的絲從半空墜落下來。
啪嗒、啪嗒。
它們掉在了地面上,溢位許許多多的粘稠汁液,讓人胃裡泛著酸水,還帶著一股醃製的腐臭味,陳舊且濃鬱。
安夜覺得自己聞到了那種味道,可又帶著一點點的血腥。
她突然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她聽到有人用小小而尖銳的聲音呼喚著她,聽不到什麼,但是能感覺到那種綿長的波動。
納豆的味道充斥著她的鼻腔,略帶些銳利的刺激味道讓安夜覺得很難受。
白行說:「別過去。」
安夜停下了腳步,止在原地,「有納豆的味道。」
「納豆?類似豆鼓一樣的醃製物?」
「這家人以前愛吃納豆嗎?」
「味道在哪裡?」
「哪裡!」安夜指著走廊角落的那扇門,意識突然清晰起來了,那不是之前一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