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尋線索劉幼慈順藤摸瓜 明案情富彥國做主伸冤(第3/5 頁)
恨了爹爹。
次日,幼慈直奔劉府,想尋主管此事的命官告知詳情,不想卻被禁軍阻攔在外。那時候才知道整個劉家已經被禁軍圍得密不透風。想到自己當日竟然能夠從家中土窖中逃出,也算是僥倖。當時禁軍乍到,正在熟悉環境,排兵佈陣,守護相對薄弱,才讓自己鑽了空子。
正一籌莫展之時,但見兩個衣衫襤褸之人,遠遠躲在大樹後面,向劉府張望。幼慈素日與爹爹哥哥往來,對其部下軍人也是見怪不怪。憑直覺,這二人應該來自軍營。
難道是爹爹的部下?
幼慈正想上前一步說話,不想這兩人也看到了她,身形一閃便消失了。幼慈不甘心,順著他們身後的那條街巷追了半晌,並未見人影,正心下狐疑,按照自己習武人的腳力,並不算慢,怎麼可能瞬間就不見了人?
除非……
幼慈目光望向巷子兩旁,並無分支岔道,這麼說來……她嘴角微微帶笑,走入巷子邊上那家破落的小客棧,往臺子上扔了幾枚銅板,“老闆,生意來了,跟您打聽人……”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哥哥經常掛在嘴邊的話,這倒一點不假,昨天靠銀子撬開了那兩個土包子的嘴;今天用銅板收買了這客棧老闆,倒也是順利,只是這事兒再不解決,一來劉家人都做了刀下鬼,二來,窮也窮死了。
這客棧老闆可真是什麼錢都能賺的,難怪這二人說不見就不見了,原來是這客棧竟然有數間地下室被老闆改造成了客房,陰冷潮溼又逼仄,所以價格便宜。一些邊遠地區來的窮人,找不到住處,就會訂這樣的房間。長此以往,這種地下室還相當有市場。而這兩個衣衫襤褸之人,不僅住的是地下室,並且在地上開有天窗,緊靠牆根,不易發現。這兩個人想必是從天窗而下,直接到了屋內,所以幼慈怎麼追也追不見人。
屋子是空的,那二人想必躲進屋子以後,趁著自己跑開的當兒,又走了。幼慈難免有些失望,她又扔給老闆幾個碎銀子,提出來要看看二人的房間。看到銀子,老闆眉開眼笑,也不問具體的事由,便將幼慈帶到了地下室的一間客房門口。
“姑娘,這就是您要找的那兩個人的房間,我瞧著兩個人一窮二白的,想必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你進去看看吧。”
幼慈微微一笑,心下感嘆,有錢就是好,隨意進入別人房間也沒有大礙。這次出逃,要不是孃親叮嚀,還想不到帶銀子這事兒。看來,爹爹說的,世事多磨礪,一點不假,平素裡爹爹疼孃親愛的,哪裡吃過這些苦,見得這些世面。
想到爹爹,又念及哥哥,幼慈心裡難免又有點傷感。她趕緊將內心裡這種軟弱的情緒驅趕開去,這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
這兩個人的屋子正如老闆所說,一窮二白。那二人想必走得急,也沒有帶什麼東西,包裹之類一概都在屋內。幼慈翻看了一下,不外是一些男人的換洗衣服,說是換洗,其實在幼慈看來都不怎麼幹淨,散發著一股燻人的氣味。
難道是我估計錯了,他們不是軍人?
幼慈有些灰心,她想了想,又順手在被子和枕頭下試探,遊移之間,手指碰觸到一硬物,她心中一陣激動,將硬物拿了出來。但見是一個頗為精緻的鐵牌,上面寫著“金明十八寨”。按照幼慈在爹爹那裡學到的軍營知識,這應該是軍中令牌。這兩個人想必就是軍人,“金明十八寨”?那應該是金明縣城的軍隊,金明縣城地處延州外圍,由守將李士彬把守。聯想此次爹爹延州之戰,距離“金明十八寨”的金明縣相當之近,雖說幼慈不明白這戰役到底是個怎麼回事,但是憑直覺,她知道這“金明十八寨”跟延州有莫大的關係,這兩個士兵很有可能是參加了三川口之戰的餘兵,兵敗之後逃到東京,本想到劉將軍府第報信,也有可能是希望借劉家的勢力在東京軍營某個差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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