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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了。快別說張大康的事了。”然後又鬆開手,對電話裡的貢開宸說道:“爸,
您快來吧。我們都在等著您哪。”等志英接完電話,貢志和拿起電話,遞給修小眉,
對她說:“你馬上給張大康打電話,說你不能擔任這個經理……”對這個問題,貢
志雄卻有不同的看法。他從二哥手裡拿過電話,重新放回到機座上,說道:“別慌
著回絕人家。我覺得,如果事情真的像嫂子說的那樣,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幹嘛。
嫂子怎麼就不能當經理?”貢志和卻沒理會志雄的異議,只是斥責了一聲:“你懂
什麼!”然後又轉向修小眉說道:“嫂子,聽我的,你現在就告訴張大康,你不能
當他這個經理!”
貢志英倒是覺得,修小眉還真有當經理的潛質,假如機會合適,還很難說她將
來會發展成一個什麼樣的人。現在的問題只在於,她怎麼去妥善處理好自己和張大
康之間這個讓人頭疼的私秘關係,但也不必立馬回絕張大康。所以,她也想勸志和
別逼修小眉這麼做,便叫了聲:“志和……”
貢志和卻越發地固執,甚至都有些兇聲凶氣了,一下打斷志英的話:“你倆都
別說了!”
然後再度把電話遞給修小眉,催逼道:“快打!”
修小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過了電話,但沒馬上撥通張大康,只是瞠瞠地看
著貢志和,遲遲疑疑地問:“……張大康這個人……真的有你感覺到的那麼壞?”
這個問題在修小眉心底,已翻來覆去地自問了千百遍。她沒法讓自己抗拒張大康身
上那種總在灼燒的活力,包括他不時爆發的那點“粗魯”,也總讓她既懼怕、不知
所措,卻又“新奇”……張大康在生活上事業上,一個接一個翻新出奇的設想,讓
她目不暇接,讓她處在一種無名的激動和心跳中。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要知道,
這正是許多有頭腦的女人在男人(或者延伸了說,在另一個自己最希望接近的人)
身上最想得到的東西,那就是所謂的“精神支撐”、“精神賦予”。但是,正如志
和、志雄描繪的那樣,張某人身上總有另一種讓人無法捉摸的東西,不時讓她感到,
即便他衝過來要擁抱她,要向她表示最親呢的索取和奉獻時,他仍然是陌生的,遙
遠的,不可把捉的,甚至是帶著一種重重的“異味兒”的……那究竟是什麼呢?讓
她苦惱的是,拿從小在學校得到的一切教誨、父母的一切規訓、單位領導的全部講
話和後來貢家給予的所有的道德正規化和思想點評,都不足以替她解釋清了她感覺到
的這個“張大康”……
假如真有這樣一個“張大康研討會”,她想她不僅會“撥冗”參加,還會全力
資助,樂於其成的……但今天的中國,誰又會專門去召開這樣一個“張大康”研討
會呢?
沒等貢志和回答她的疑問,從院門的方向,傳來了熟悉的汽車聲。“爸回來了。”
貢志英一驚,說著,忙從修小眉手裡奪下電話,把它放回到機座上:“好了,都知
趣些,別再說什麼張大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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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書記——K省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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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在楓林路十一號的花園裡,總是美好的。樟子松蓬亂的樹冠被露水儒溼
後,經最初那一抹曙光隨意的渲染,真可以說根根針葉都似那綠玉雕就般的晶瑩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