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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巾看他，見他眼裡有淡淡的落寞之意。

林舒言知道他最是痛恨自己的無能，但依他的性子，卻又從來不說，只默默鬱結在心裡。林舒言不願他這樣，怕他長年累月的，倒憋出病了。

她默默記在心裡，想著回去一定要和他好好說一番。但現在還是先拜祭師父，她和葉白一起將準備好的祭品鋪於墓前，又各自斟了一杯酒。

葉白不善抒情，每次只默默地灑一杯酒。他不好意思說，林舒言就替他說，她語氣真誠，一派敬意：&ldo;師父，我們又來看您了。今年又給您帶了些新奇的吃的。葉白說過，您是最喜歡這些新鮮玩意的，所以我和葉白就帶了些給您。葉白一直對您的離去愧疚於心，但是我知道的，不管怎樣，您是一定不會怪他的。&rdo;

說完，林舒言轉頭看著葉白，葉白也同時望著她。四目相對，有無形的情意在之中傳遞，林舒言微笑：&ldo;以後，我會好好照顧葉白的，您放心吧。&rdo;

葉白眸光一變，有隱隱的不贊同之意，不過到底沒有說什麼。他又轉頭對著墓碑，輕輕道：&ldo;師父放心。&rdo;

兩杯酒灑入塵土，敬亡人。

回去之後，林舒言沒忘了之前想的要和葉白好好談談的事。吃過了林舒言從鎮子上打包上來的飯菜之後，她正經的對著他：&ldo;葉白，我們談談吧。&rdo;

她的表情認真，面容嚴謹，葉白疑惑：&ldo;談什麼?&rdo;

林舒言皺一下眉，想著要如何開口，葉白一直靜靜等著。

她眉目舒展，終於說：&ldo;葉白，以前五味和我們一起來的時候，我沒有注意到那麼多，也許是你一直隱藏的太好。但是今天，我一個人清理完回到你身邊的時候，我明顯看到了你在自責，你是不是還在認為自己和我在一起時是無能的?&rdo;

她儘量以放鬆的，輕緩的語氣與葉白說，但葉白還是在閃躲，聽到她的這些話後，他眼眸低垂，&ldo;沒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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