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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頭望去,依舊是自己的偏好型別。
在路燈昏暗的小花園,趙想容將對方堵在道路中央。
昏暗燈光,唯獨女孩子的雙頰在雪白髮光,一條半透發閃的猩紅色襯衫裙,布料質感極好,纖細的腰肢圍著loewe的腰帶,帶著令人側目但又無法挪開視線的囂張微笑。
「同學,認識一下?」她約男人時沒有任何羞澀,尾調得意洋洋地上調著。
周津塬平日裡說話很少,臉上的神情有種難以描摹的□□。過了會,他面無表情地回答:「謝謝,我不辦電話卡。」
粉紅豹此生頭一次傻眼。周津塬居然把自己當作了在大學裡推銷電話卡的學生!沒等解釋,對方頭也不回地離開,影子拉得極長。
趙想容啼笑皆非之外,也不失落。
回去後打聽了一圈,知道周津塬是本校的在讀醫學博士,學霸,單身,巧的是,趙想容舅舅和周津塬的父親都是大學的榮譽校董,彼此父母間還有生意聯絡。
粉紅豹記住了周津塬。
理而所當然,在某個七拐八拐的婚宴,兩人又碰到一次。
隔著五六個來賓,趙想容託著腮,她精心打理的頭髮像海妖般垂落如玉的肩頭:「噯,你手裡的喜糖看起來比我的更好吃。」
面對似笑非笑的勾搭,周津塬的反應依舊冷漠到極限,不經心地看著臺上的室內樂隊,神情模糊冷淡,男人睫毛纖長,半天才一眨。
一種無聲又徹底的忽視。
趙想容偷蜜撓人般的笑容一點也沒變,兩個人就在沉默中互相燥著。直到身邊那些閒聊長輩們的注意力也被吸引,紛紛開始打趣。
趙想容斂起風情,安之若素地和旁邊人聊天,周津塬則因為態度不佳,被數落了兩句,他眼睛很深,眸光低垂越發寒冷。
趙家的長輩很快就知道,趙想容對他有意思,把周津塬的情報更進一步打聽清楚。
周津塬,鑽石級別的金龜婿,少年時期有個因為車禍去世的前女友,據說,這件事讓周津塬整個性情都變了一個樣,聲稱後半輩子與婚姻戀愛無緣,就此單身一輩子。
飛鳥痴戀遊魚,豺狼被毒蛇引下深淵。
趙想容一改曾經的灑脫,她纏了周津塬三年,又對父母磨了三年,靠著雙方家庭方面的壓力,二十六歲那年,穿著以色列冷門牌 liz artez 婚紗硬嫁給他。
在婚禮上,新娘非常美,拖著驚人又漫長的婚紗後擺走過來,一笑傾城。
結婚七年,周津塬對趙想容的態度,依舊如同冰山,只負責存在、移動,碰撞,和流逝。每日回來,兩人話都說不了幾句。
趙想容對這一頭熱的狀態不以為苦,反以為樂。她性格開朗,社交眾多,丈夫不約束她,她更樂得逍遙,何況還當了一個時尚主編,日日笙歌地熱鬧。
要說唯一不好,就是年紀逐漸增長。
趙想容如今的皮相依舊非常抗打,遠觀近看是二十五六的絕色,面板和身材都是一等。但她的真實歲數三十有二,兩邊父母都委婉地催著該生個孩子,周津塬在旁邊沉默著沒表示反對,那就是代表他同意了嘛。
也就這當口,周津塬出軌了。再一細查,對方居然是一位夜總會裡的小姐。
趙想容是自小就萬花叢中過養成的性格,卻也帶著一丟丟兇狠的自我,受了些微的委屈,拿起身邊任何一樣尖器反擊。
剛和周津塬結婚那兩年,她用鑲鑽高跟鞋把窗戶敲碎,摘了牆上的畫框直接扔出去。
但趙想容得知周津塬出軌一事,除了最初的震驚,整整兩個月都過去,她把家裡書櫃那三百本書囫圇吞棗讀了一遍,還報了個法語班,居然把「脾氣」這詞從字典裡生生扣掉。
兩人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