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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部隊裡吃飯不說話,是紀律,也是他們早就養成的習慣。
讓刑慕白填好肚子後嚴恆和他去了訓練場,兩個人邊走邊說,最終在草地上直接躺了下來,望著上方夜空中明亮發光的星星,聊著這些年來不痛不癢的瑣事。
「楊隊長現在在企業的保衛部做主管,每天/朝九晚五,還挺好。」嚴恆雙手擱在腦後枕著,嘆息道:「就是一到陰雨天很遭罪。」
刑慕白撇頭,目光詢問。
嚴恆扯了個笑,「隊長有次出任務被砸傷了腰,恢復了好久才能下地走路,只不過後來只要遇到陰雨天他的腰就疼得厲害,不然哪會提早退役。」
半晌,刑慕白道:「明天一起去看看隊長吧。」
嚴恆笑,「沒問題!」
「隊長看到你肯定會特別開心。」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往事,嚴恆有些好奇地問刑慕白:「唉,老白,當年你突然調離咱們隊不會真的是因為那場624火災吧?」
刑慕白默了默,沒有立刻說話。
嚴恆也不在意,只是自顧自地說:「這些年來我總會有意無意地想起那場火災,也不知道為什麼,624火災給我留下的印象特別深。」
當年刑慕白帶著隊友衝進火場救人,撞門的其中一個隊友,就是嚴恆。
刑慕白的腦袋枕著一條手臂,聽到嚴恆的話後過了須臾,他坐起來,一條腿屈起,胳膊搭在上面,扭頭低眸問:「當時後來經過調查警方怎麼說來著?」
嚴恆起來,盤腿而坐,不假思索地回答:「具體原因根本就沒查出來啊,只能歸於防火不當。」
說完他就撓撓頭,有點不解地喃喃道:「可是為什麼那個女孩能活下來,她的父母卻被燒死了呢?」
刑慕白的腦子有些亂,很多事情在腦子裡胡亂地竄來竄去,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低聲說:「她不是後來才跑進去的嗎?你忘了?」
嚴恆恍然大悟,「你不提我還真忽略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點。」
「這女孩也是夠大膽,敢往火場裡沖,不要命的主兒。」
刑慕白正站起來,聽到嚴恆這樣評價林疏清,極其輕小地似笑非笑哼了聲。
確實,不要命的主兒。
……
雖說只是暫時的代理指導員,還是個掛名的,但刑慕白這人向來認真,在哪個位置上就做相應的事,而且一定要做到最好。
所以隔天上午他在教室裡給一群消防兵講了一些理論,下午嚴恆帶隊去訓練場,開始用刑慕白給出的全新的方案訓練他們,幾個小時下來,到傍晚解散的時候,已經有人在竊竊地埋怨他,說他制定的什麼鬼訓練方案,簡直不把他們當人看。
說話的是進隊沒多久的新兵,還沒二十歲,面板黑呦呦的。
刑慕白意味不明地冷笑了聲,「剛才說話的那個,出列!」
男生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站了出來。
刑慕白背著手踱步到他面前,面無表情地問他:「來這裡多久了?」
「報告指導員,一個月零七天。」
刑慕白微微眯眼,他就知道是個屁事不懂的新兵蛋子,刑慕白點了點頭表示瞭解,沒再多說什麼就讓他們去了食堂吃晚飯,自己和嚴恆出了消防隊看望楊隊長。
全隊的人都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
晚上回到消防隊後刑慕白換上作訓服,讓隊員們集合,開始驗收下午訓練的成果,記分。
那個男生的排名在第十,雖然不是最後,但也並不靠前。
「薛坤!」
「到!」男生出列。
刑慕白問:「你對你自己的表現滿意嗎?」
男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