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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有陣子沒見江予遲了,前段時間聽說小兩口鬧彆扭,今天定睛一瞧,黏黏糊糊的,膩歪的很。
他招呼兩個孩子上飯桌。
平日裡,外公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這些小輩,江予遲這些年一直在外頭,什麼都能聊,兩人從經濟開始聊,一路聊到幾十年前。
盛星懶得參與他們的話題,吃完飯就溜走了。
通常吃完飯,盛星都懶懶散散的,這會兒也泛著困,往沙發上一縮就睡著了。小江也趴在地毯上打著盹兒。
江予遲雖然和外公聊著天,但隨時注意著盛星的動靜。見她腦袋一歪就睡了過去,下意識地起身去拿毯子,蓋完不算,還得找個舒服枕頭,摸摸臉,順順發,捏捏手。
外公端坐在椅子上,用餘光偷瞄。
家裡三個孩子,他最操心不是盛星,卻最心疼她。這小姑娘,打小就機靈,但也活得辛苦,幸而往後的人生,有人陪她一起走。
等江予遲再坐回來,外公重新煮了壺水,自顧自地幹著手裡的活,並不說話,他在生意場上浮沉幾十年,安靜的時候,那點兒氣場便越過了溫情。
江予遲微頓,知道這是有話要說。
半晌,他道:「最近我聽人說了件事兒。西港的巢山寺經人舉報,有人以佛家的名號騙取大量錢財,數額驚人。不出意外,過兩天就會上新聞,屆時,我的那個女兒也會看到。星星的事兒,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江予遲眸光裡的溫度低下去,應:「不久。」
外公沉沉地嘆了口氣:「她剛懷星星的時候,不知道多高興。她是很喜歡孩子的人,一直和我說,爸爸,我沒有兄弟姐妹,長大的時候,偶爾也會覺得孤單,以後結婚了,想多生幾個。後來有一天。她忽然說孩子掉了,要去國外散心。這一去就是大半年,回來的時候卻不如以前那麼明朗,之後再也沒有懷過孕。」
「直到六年後,我才知道,當年她偷偷生了孩子,又送走了。」
外公說:「星星小時候過得很苦,她是阿霈和月亮的媽媽,但不是星星的媽媽。阿遲,外公和你說這些,不為什麼,是擔心這件事後續帶來的變化。你別怪外公狠心,在我看來,星星和她媽媽,沒必要重建關係。」
江予遲垂眸,平靜地應:「不會。」
不管以後盛星怎麼想,這件事在他這兒,只有一個結果。
盛星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時還有點兒暈,等睜眼仔細一看,她居然已經回酒店了。呆了片刻,江予遲問:「醒了?」
身側,男人穿著和她同款的睡衣,斜靠在床上,手裡拿了本書。見她醒來,那雙漆黑的眸便看過來,身體也緊跟著過來,輕輕的吻落在唇角。
「我睡了多久?」
盛星懷疑自己去外公家都是在做夢。
江予遲:「現在是晚上十一點。」
盛星仔細感受了一下,有點兒不可思議,狐疑道:「我覺得只睡了十幾分鐘,你是不是故意騙我?」
江予遲嗤笑:「那你去問小江,你睡了多久,它不騙你。」
盛星:「」
盛星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接受現在是十一點的事實,又戳戳身邊的男人,小聲道:「我做夢了,夢到我有了一個崽。」
江予遲:「?」
小江和松球還不夠,夢裡也給他找了個崽?
盛星睡得臉頰酡紅,嬌慵如海棠春睡,雙眼晶亮地盯著江予遲看了半天,彆扭道:「我覺得是個女孩兒。」
江予遲輕嘶一聲,敲她腦門,問:「想說什麼?」
盛星輕咳一聲,有點兒心虛:「就是想和你說,可能有個嚇死你的訊息,你最好做一下心理準備。」
江予遲雙眼微眯,翻身把盛星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