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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如蚊吶的聲音,配上凌奕稚嫩的孩童之音,讓旁人聽了都不由得心酸起來。齊元在凌奕身後進屋,聽到的便是凌奕這聲怯懦又心酸的“姨娘,父親。”
抿著唇,齊元隨手將手上的食盒遞給身邊的侍衛,快步走至凌奕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像是安慰一般,開口對著主位上的男人開口道:“奕兒說餓了,我便帶他出去吃了些東西。”
“府內有廚子。”陵原的目光從齊元放在凌奕頭上的手上收回來,看著齊元說道。
“夜深了,奕兒的內侍可使喚不動侯府的廚子。”齊元露出嘲諷的神色,“自己的徒兒,自然是要自己心疼,侯爺說呢?”
張蕊聞言臉色一變,如劍般凌厲的目光直直刺向那個白色的身影。而齊元像是毫無察覺一般,只是帶著微笑看著主位上的男子,不為所動。
屋內隨著齊元的這句話陷入了沉默。
“師父……”凌奕小聲地喚著齊元道,伸手抓住了齊元的衣角。(。pnxs。 ;平南文學網)
像是被凌奕的話驚動到一般,陵原放開了一直緊緊抓住扶手的右手,他抬眼與齊元直視,開口道:“少俠的一片心意,我代奕兒謝過。”
齊元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見狀,陵原眼色一暗,開口笑道:“天色也不早了,少俠自便吧。”雖是笑著的,但是陵原的話卻是絲毫都不客氣。
“那我便不打擾侯爺同奕兒的天倫之樂了。”齊元笑著點點頭,伸手將衣角從孩童的手中拿出來,低下頭對凌奕柔聲說道:“奕兒也早些休息,明日卯時,來我院中習武。”
“……是。”凌奕的嘴巴動了動,最後終是隻說出一個字。
聞言,齊元笑著起身,摸了摸凌奕的頭,轉身離開。凌奕的目光一直追著齊元的背影,其中的不捨,顯而易見。
待得齊元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院門之後,凌奕才收回目光,他不安地看向陵原,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到底還是沉默。
陵原看著眼前那個揹著手,連看自己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的孩子,想起他剛剛進門時的充滿生氣的呼喚,心中徒然就塌了一塊,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什麼時候,他在這孩子的眼中,竟然可怕如斯。什麼時候開始,他再也沒有聽過那聲軟軟的“爹爹”。
陵原看著凌奕,那神情如此專注,專注得像是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專注得讓張蕊都開始不安起來。
“奕兒,你來。”陵原放柔了聲音,抬手喚道。
凌奕震驚地抬頭看著陵原,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但是卻是呆立當地,不曾邁出一步。
見他如此,陵原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起身走至凌奕身邊,蹲下丨身來,伸手摸了摸凌奕的頭,手中髮絲微涼,讓陵原愣了愣神。但在看到孩童眼中的震驚時,陵原又很快回神柔聲笑道:“奕兒給夫子帶了什麼好吃的?”
“是……是天香樓的奶糕。”凌奕小聲地說道:“師父說天香樓最近請了塞北的廚子,帶我去嚐嚐。”
“那奕兒覺得,好吃麼?”陵原笑著問道,有加了一句,“若是喜歡,以後差人天天去買,如何?”
“不……不用了。”凌奕搖搖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自然是好吃的,但是師父說太甜了,不讓我多吃。”說著怯怯地看了一眼陵原,生怕他生氣的樣子。
“嗯,那就聽你師父的話。”意料之外,陵原卻只是笑著說道:“那奕兒,可有給爹爹帶吃的?”
凌奕睜大眼睛看著陵原,像是受了驚嚇的樣子,自從母親去了以後,他便再也沒叫過陵原一聲爹爹。
“爹爹也餓了,奕兒帶回來的奶糕,分爹爹一些吧?”像是沒有看見凌奕吃驚的模樣一般,陵原徑自說道,說完便看著凌奕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