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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會離開宣瀟嗎？&rdo;燕南南一出口，就後悔得想打自己的嘴，聽著怎麼像哀求她施捨似的。

池小影站起身，&ldo;這是我和宣瀟之間的事，不需要向你交待。&rdo;

燕南南被嗆得面紅耳赤，她挽救地瞪了瞪池小影。&ldo;其實，你不愛宣瀟的，只是貪圖他給予的一切。&rdo;

池小影穿好了外衣，&ldo;我們為什麼要結婚呢？&rdo;她迎向燕南南羞惱的目光。

&ldo;呃？&rdo;燕南南一時回答不上來。

&ldo;是為了想和這個人白頭偕老、生兒育女？還是為了玩曖昧，有外遇、離婚？如果不能恩愛到老，何必要結婚？一個人自由自在，做什麼不是更方便嗎？小妹，買單。&rdo;

麵包店小妹拿著帳單跑過來。&ldo;要一起結嗎？&rdo;她掃了眼燕南南的果汁。

&ldo;你弄錯了，我不認識她。&rdo;池小影把錢遞給小妹，拎起包，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燕南南呆呆的坐著，池小影說不認識她，她沒聽錯？

如果宣瀟是件戰利品，她和池小影是兩個敵手，那麼這第一回合，她輸了。真想不到，文弱的池小影會這麼犀利，她輕敵了。

不知什麼時候天又開始下起雨來，細密的雨絲瞬間在池小影臉上化作眼淚一般的水滴。她走進地鐵口，一輛地鐵剛好進站，她邁進車廂，站定在門邊，當車門合攏，她看到自已的臉映在玻璃上，蒼白憔悴。她凝視著自已，從未有過地鄭重地凝視自已。這張臉上，現在是賭氣還是衝動？很冷靜決絕？車停了，又走了一站。池小影確定是後者，她找了個角落坐下，掏出手機，給宣瀟發了條簡訊：&ldo;宣瀟，我們離婚吧！&rdo;

第十四章 心霧瀰漫（上）

一般情況下，宣瀟不對職員發火。

但他今天實在忍不住了，客戶已經在上海等著了，而標書還只是幾張紙，零亂地散在桌上，幾大項的數劇都沒出來。負責這項標書的寧伊，除了會哭，其他是問什麼都不答。

他真的是氣到嘔血，用前所未有的嚴厲語調把所有的員工都訓斥了一遍，然後集體加班，包括他自已。

因寧伊而受累的其他職工埋怨地瞪了瞪寧伊，無奈魚貫走出宣瀟的辦公室，下去幹事了。寧伊則像釘在原地，哭得肩膀一抽一抽。

&ldo;如果你有能力勝任這份工作，那就在今晚把混凝土那一項的資料整個給我算出來。如果不能，你打好辭職報告，就可以下班了，我會讓財務多算你半年的工資。&rdo;宣瀟冷漠地說，看都不看寧伊梨花帶雨的俏容。

寧伊僵住，眼淚掛在眼睫上，不敢往下掉。

&ldo;你還不走？&rdo;宣瀟不耐煩地合上資料。

寧伊從淚水中看著宣瀟的冷然，心中忽然湧起一股不計後果的衝動。她忍住淚水，問道：&ldo;如果今天是燕經理搞砸了標書，你也會這樣說嗎？&rdo;

宣瀟打量她，冷冷地傾起嘴角，突然抄起桌上的一件物體對著地上狠狠地砸去。寧伊本能地瑟縮了下，低頭一看，是宣瀟的手機，像被五萬分屍般，碎成一塊塊，四散落在地上。

寧伊的眼淚暢快地落了下來。

&ldo;首先，燕南南不是我工作室員工，再說，她是一個把情感和工作分得很清的人，她絕不會犯你這樣的錯誤。這個回答，你滿意嗎？&rdo;宣瀟臉上的肌肉痙攣著，眼神陰沉，&ldo;有些事我不點破，並不是縱容，更不是鼓勵，而是我想給對方一絲尊重，把臉皮撕破了，有趣嗎？我以為對方配得起這份尊重，看來我理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