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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一摸到馬就想起來了,原來我會騎的。」她笑著說,眼底掩不住的得意。
原野放下手裡的草,眯眼看她,末了笑道:「既然有底子,那就趕緊跑起來吧。」
他放下草料,站起身。
隨著動作,衣衫下擺開合,露出腰間令牌,和一個藕荷色小荷包。
小荷包一閃而過,但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送的,掛在他身上難免突兀。
原野沒注意到,帶著一人一馬往校場去。
縣衙雖小,卻有個訓練場,每日晨起衙役們要在這裡訓練。
不過訓練場不大,目測也就兩三百米一圈,讓馬來跑實在有些憋促。
紀心言就騎著白馬在裡面一圈圈地溜,時而小跑一下。
風夾著細雨,吹起衣衫,鼓起長袖,黑髮在空中飛揚,灑脫肆意。
雖不知原主馬術如何,但她只小跑幾圈便從心底往外翻湧著一股說不清的情緒,只覺得這場地太小,將來一定要去大草原上體驗策馬狂奔的感覺。
她下意識拿鞭子抽了下馬屁股。
白馬輕嘶,加快速度。
原野叼著根草抱著胸,倚在訓練場入口門柱上,眼看著她的速度一圈快過一圈,心下好奇她能撐多久。
隨著馬速加快,訓練場地小的缺點越發明顯,沒跑幾下就要轉頭。
紀心言漸漸發暈,手心滲出冷汗,不會騎馬的緊張心理冒了上來,胳膊用力拉起韁繩。
她想讓馬停下,卻因慌了手腳,韁繩拉得太過,馬前蹄一下立了起來,帶得她整個人向後仰去。
原野直起身子,眼睛緊盯著她。學不會是她笨,但摔傷了自己就有責任了。
白馬果然訓練得當,只仰起不高的角度,就落下站穩。
饒是如此,紀心言還是從馬背上滑了下來,總算沒有摔的太慘,只是手心的傷又滲出了血。
第一次騎馬已經超級好了,她自我安慰著,從袖裡掏出韓厲給她的小瓷瓶,往傷口上撒藥。
忽地,有人從旁邊伸手,一把抓走了小瓷瓶。
原野面帶訝色,拿近聞了聞,狐疑地問:「這不是我們炎武司金瘡藥嗎?你怎麼會有?」
紀心言上手去搶。
原野胳膊舉高,眯起眼說:「不說清楚就是偷的。」
紀心言揚眉,道:「這是韓大人送我的。」
原野訝然片刻,反問:「督衛大人?」
趁他不注意,紀心言劈手奪回藥瓶,不滿道:「你不信自己去問他啊。」
原野琢磨了下,哂笑道:「行啊你。」
紀心言不理他,繼續給傷口敷藥。
原野抱胸看著,說:「夠浪費的。」
一聽這個,紀心言停了手,問:「這藥很貴嗎?」
原野哪知道貴不貴,索性說:「貴,可外敷可內服,有價無市,拿著銀子也買不到。」
「難怪這麼好用。」紀心言把蓋子塞好,「那我可得省著點。」
原野伸個懶腰,說:「你自己多練會,到時死命也得跟上,哭就偷摸著,我們大人可不會憐香惜玉。」
紀心言問:「你不教我了?」
原野納悶:「我教過你嗎?」
……也是。
小雨綿延了整一日,天才將將放晴,太陽羞澀地露了一半臉。
許老三在兩日審訊下,早已全招了,畫押後收入死牢。
韓厲與劉知縣沿著迴廊走。
「石主簿為何沒住縣衙內?」
按本朝規定,為方便辦公,官員一律要住在衙門內。衙門也會給主簿司務等配專門的房間,只是條件簡陋,僅容一人居,不得帶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