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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相比起只能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等待身體適應了移位的臟腑之後在慢慢站起來，並且還得有一段時間無法戰鬥；也或許在自己還沒有站起來的時候，就要眼睜睜地看著那頭銀項熊來一口口吃掉自己來說，這卻已經是好到不能再好的結果了。

楊凡還是很容易自我滿足的。

所以在稍稍適應了一下之後，他就已經做好報仇的準備了。

自己好不好打發那是自己的事，是不是對我造成了傷害，這卻就是你的事了。

“咚咚咚……”

看著銀項熊猶如一座小山包一樣滴落著一路鮮血朝自己奔跑過來，那速度都要比駿馬還快了。

楊凡之前的那一劍雖然並沒有施展任何一招劍訣裡記載的劍術，僅僅只是用了平平常常的一式直刺，但是在它身上所留下的那道傷口，卻幾近於施展“驚天劍”的威力了。

至於為什麼一招普普通通的直刺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其實楊凡也不是很清楚，現在回想起來……或許是因為自己那一劍飽含了自己的澎湃戰意，同樣將因此而變得愈發強盛的劍意也凝聚起來，再加上自己當時急著救下大哥導致了赤龍劍的某種易變；由此種種，這才使一式平平無常的直刺變得如此非凡。

也因為這一劍正是由那許許多多的巧合，或者說是因為各方面的原因一齊相聚才誕生而出；所以若是讓楊凡再重複一次方才那一劍的話，那是說什麼也辦不到了。

隨時隨地的高度思考，剎那霎時的戰鬥反思；任誰都會說，卻並非任誰都能做。

這一點，卻是楊凡生來便有的戰鬥本能，任何人也學不來的戰鬥天賦！

“媽的，畜生就是畜生，大老遠地就認準我了，這麼長塊路怎麼沒給你放幹血呢！不知道大哥在那邊離你最近嗎？”

楊凡絲毫不覺得自己能夠在戰鬥中隨時反思自己的得失有什麼好炫耀的，隨意找了個理由將這頭熊王罵了一頓之後，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長劍在手，凌厲的劍意瞬間便沖天而起，直逼九霄。

一劍在手，便了無所懼！

這是對自己的信任。

也是對手中劍的信任！

有何所懼？

為何畏懼？

楊凡提起劍來，仰天長嘯，聲震八方！

“嗷——！”

銀項熊怒吼一聲，四爪揮動之間卻是毫不停滯，風馳電掣，帶起如雷之音，片刻便與迎面而來的楊凡撞在一起。

“錚——”

又是一聲金鐵交擊般的響聲悠長地迴盪在林間，漸漸朝外擴散而去，驚起另邊一方向上的大片棲鳥，也驚住了遠處抱肩而立的劉虎。

“不錯……”

寒風凜冽呼嘯，攜著一句短促的讚賞漸漸消散於原地，向著那處天地規則被嚴重反轉扭曲的交戰中心狂湧而去，填補上被赤龍劍高溫焚化掉的冰寒。

“嗚嗚……”

冷冽的寒風從遠處的樹林中繞拐吹來，赤龍劍跌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劍身上因為沒有元氣支撐而顯得似有虛弱的赤紅火苗，在強猛的狂風中左右搖曳，一幅看上去隨時都會熄滅的模樣，但卻就是頑強而堅定地燃燒著。

猶如春日野草，經烈火燒灼而似乎被消滅到一乾二淨，卻依舊會在你想象不到的時候冒出頭來，為這片大地添上一絲生命的色彩。

楊凡跟那已經變得狼狽不堪的銀項熊雙雙躺到在地，一動不動。

良久之後，直到李少白一臉戒備神色地疾步走來；顯然是已經陷入昏迷的楊凡才驟然睜開了雙眼，猛地一把握住了身邊與自己一樣躺著的赤龍劍。

“吟……”

冥冥當中迴響起來的一聲微弱龍吟，標示著自己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