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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邦邦的,估計平時經常健身,不過擰了一下,卻硌到些手。
&ldo;嘶,疼,&rdo;許燚跟如夢驚醒的睡美人似的,他捂著腰卷腹說,&ldo;謀殺親夫呢?&rdo;
這句話脫口而出,沒有經過思考,完全是潛意識的習慣。就連許燚自己也是不可思議地表情。
尷尬的氣氛濃得泡不開。許燚假模假樣咳嗽兩聲,捂著鼻子說:&ldo;哦,我以為我們婚房呢。&rdo;
有了前一句的鋪墊,他的話似乎沒那麼有衝擊了。平凡到他們好像沒有分開過。
伊樹心底跟拐了幾十個彎似的,她生硬地岔開話題:&ldo;我給你熬銀耳湯,喝了自己回去。&rdo;
許燚難得好脾氣地嗯了聲。
屋內開了暖氣,伊樹脫了駝色大衣,單穿連衣裙,趿著毛絨拖鞋去廚房熬湯。
而許燚的視線只在伊樹身上,她忙活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她不知道短短的一小會兒,他的心緒能有多安寧。
伊樹把小碗端到餐桌,看向沙發上躺著的人,她叩了叩桌子:&ldo;喝湯。&rdo;
許燚緩緩起身,揉了揉睡亂的頭髮,不修邊幅的樣子與平時外人喊的&ldo;許總&rdo;完全是天壤之別。
他送了一口湯到嘴邊,伊樹站在旁邊盯著他,演技這玩意兒,真不是人人都有的。她默默嗟嘆,客氣地拆穿他:&ldo;為什麼騙我。&rdo;
許燚沒理會,仰頭把湯喝完了,實誠地評價:&ldo;手藝沒變。&rdo;
&ldo;許燚,我們都是成年人了。&rdo;成年人不會相信分手多年的前任裝醉來自己家,只是為了嘗一口銀耳湯。
許燚放下勺子,過了好半晌,輕輕拉了拉嘴角說:&ldo;哦,成年人就能三心二意了?你可真行,一邊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一邊關心我這個老相好。&rdo;
伊樹抿唇想起剛剛去藥店那一晃而過的卡宴,明明已經分手,她卻莫名心虛,也許是自己對這個人,永遠都存著一點虧欠。
椅子劃拉的動靜格外刺耳,許燚拾起車鑰匙,走到玄關處時忽然說:&ldo;不送送我?&rdo;
伊樹正準備一塊下去,又聽見他補充了句:&ldo;真狠得下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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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黃昏的酒館沒有熱舞,也沒有livehoe,臺子上只有高腳凳與話筒。伊樹要了杯long island iced tea。
惠文坐在高腳凳上,筆直的長腿踩著地,她慶幸地說著:&ldo;新來的局長是女的,應酬少了一大半,聽說背景強硬,自己就帶了不少廣告商。&rdo;
伊樹聽了點頭,&ldo;挺好的,少了應酬,也能早點下班。&rdo;
她說早點下班,惠文恍惚想起之前西餐廳那回,像是餓狠了似的,吃不停,她舅舅是心理醫生,先前診斷過厭食症患者。
暴飲暴食也是一種病,出於朋友的關心,她問道:&ldo;伊樹姐,你身體還好嗎。上次西餐廳見你吃飯很急,是太餓了還是有急事?&rdo;
伊樹僵住了臉,她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這麼多年很少有人發現。她沒所謂地笑了笑:&ldo;老毛病了,高考那會兒壓力大。&rdo;
&ldo;哦,&rdo;惠文想了想,介紹起自己的舅舅,&ldo;我舅舅是醫生,回頭兒我把他聯絡方式推給你,你可以找他問問。&rdo;
伊樹說了聲謝謝,小口抿了抿酒。她沒對惠文講真話,自己的毛病到底從何時起,這並不是什麼光彩事。
酒館的駐唱歌手唱起了林倛玉的歌,他們聲線相似,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