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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沒讓她插手,用手扶著她的腰道:「你快臨盆了,別做這些繁重的事物了,再說了任何事情不都是從無到有的嗎?我做的也不是那麼不可以。」
其實葉嘉言做的也已經很好了,但慕絮也不想讓他太勞累,她印象中的夫君該是那個鮮衣怒馬少年時的男子,而不該這樣卑微的為她洗手作羹湯。
她想這件事的時候,殊不知葉嘉言也在心疼她身為京城貴女放棄了本該有的地位和家族規劃好的未來,同他一起到清河鎮來躲避天界的責難,以及來自慕絮父母的白眼。
慕家是不太看重方士的,因為皇帝追求長生不老,沉迷煉丹不理政事,連帶著這些手底下的人對修士也不是很滿意,更別提自己的女兒要放棄聯姻同修士在一起這件事。
所以慕絮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離開京城,她不在乎別人的白眼。
對於她而言,珍惜眼前人已經足夠珍貴了。
慕瑾之只在慕絮的描繪中,還有其他人的口耳相傳裡想像過葉嘉言的模樣,可它們都沒有此時此刻溯洄記載下來的這樣鮮活而又生動。
青年嘴角還噙著溫柔的笑意,看著面前的女子,眼角眉梢儘是說不盡的愛意,他的模樣確實和慕瑾之很像。
所以,在慕瑾之小的時候,他的母親經常會看著他出神。
丰神俊朗,溫潤如玉,玉樹臨風等等所有的成語都不足以描摹面前這個人的十分之一。
難怪後面民間有話說,千金易得,但千金難求葉嘉言。
在微怔間,慕瑾之聞到了窗外傳來的梅花的香氣,青年打造了一隻栩栩如生的梅花簪帶在了慕絮的發間。
他帶的小心翼翼,良久似有苦惱一般的開口道:「絮兒,我,最近可能要出門一趟。去空桑山,我父親有事情讓我去那裡做。」
慕絮一直以來只以為葉嘉言是個普普通通的修士,他去那裡降妖伏魔也屬實再正常不過。
他曾同她說過自己與父親生了嫌隙,聽到是他父親喚他去空桑山做事,慕絮打心底裡為他歡喜,她望向自己的夫君,極其溫柔的開口道:「這是好事,你和父親終於能好好談談了。」
葉嘉言將披風披在了慕絮的身上,點點頭道:「等我回來了,就帶你回家,見我父親。」
那個時候的葉嘉言,滿腦子想的大抵都是——
等到解決完空桑山的事情,天帝就能接受慕絮。
他就能帶慕絮回家。
——
夢境到這裡就戛然而止,慕瑾之從冗長的夢境中醒過來的時候,才是子時,夢裡的時間感覺過得那麼長,但是醒過來的時候,他卻覺得過的太短了。
像是黃粱一夢。
做夢的人感覺在夢中已經走完了一生,可是煮粥的人才過了那麼短短的一刻鐘。
慕瑾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面已經沁滿了汗珠。
他從床上輕輕地爬了起來,看到謝昭昭的腰上,那塊溯洄正悠悠的閃著綠色的光芒,在深夜裡尤為矚目。
少年的眸色暗了暗,動作輕柔地將玉佩取走,收在懷裡。
只是他剛剛把玉佩拿走,還沒來得及回到自己的位置躺下,就感覺自己的手被另一隻柔軟的手束縛住。
少女睜開雙眼,長長的睫毛撲稜著,像飛舞的蝴蝶,她噙著笑意開口道:「你怎麼不睡啊?還是偷偷醒了被我抓包了?」
慕瑾之的手僵在那裡,他低下頭,抿著唇,聲音裡充斥著抱歉:「不好意思,還是吵醒你了。」
他本來就不想吵醒她才這樣輕的,沒想到還是吵醒她了。
謝昭昭笑了笑,把中間的棉被用雙腳踹到了一邊,整個人的身體滾到了少年的懷裡,她這樣主動的投懷送抱,讓慕瑾之的臉騰地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