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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就好比吃藥,有病的沒病的這個病和那個病一起吃一種藥.你說這是不是瘋子?我的看法是.瘋子有兩種,一種是正常的瘋子,這些瘋子住在精神病院裡或者在街頭胡鬧。還有一種不正常的瘋子,就是你我這樣的人.可以在這裡開會或者聊天。好了,不能再說了.我從你的表情裡看出來了,你正在想,你&l;9,
面對的也是一個瘋子,是不是?對的,我這樣看問越確實也是精神病症狀。&ldo;
陳墨涵驚呆了,他沒想到竇玉景會發表這樣一番離奇的高論。但有一點他明確了,關於張普景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從竇玉泉的嘴裡,他休想得到片言隻語。
離開小紅樓的時候,陳墨涵還在擔憂,看竇副參謀長這副狀態,今天中午的招待會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
但事實很快就證明他是多慮了。
,、中午的招待會上,梁必達首先向地上倒了三杯酒,說:&ldo;老張,我們今天要學老百姓了,辦喪事大吃大喝唱大戲。對不起了,大戲我沒法、也不敢給你唱,不是怕運動,是怕你。可是酒你不能不讓我們喝。你要是想我茬,你就顯個靈,你打我我都不還手。你要是不出面,那你就是同意丁,我們老同志聚在一起,你不能光讓我們喝水。&ldo;
做完這一套,梁必達轉過身來,宣佈:&ldo;我跟張普景同志商量
了,他說他今天請假缺席,他要查&l;四人幫&l;的問題,他忙得很啊,
要我們自便,下不為倒。&ldo;
梁必達來這一手,就把氣氛改善了許多。
然後,就&ldo;把酒酹濤濤&rdo;了。
席聞,竇玉泉和粱必達等人互相照顧,並沒有出現&ldo;比試&rdo;的局面。大家回溯這些年的經歷,故事各有千秋,經歷千奇百怪,心潮難平,感慨萬千,雖然不甚熱鬧,卻有另一番滋味在心頭,苦酒喜酒摻著喝。這時候陳墨涵才明白,梁必述說&ldo;不給他飯吃&rdo;的確是明智
之舉。看眼下,朱預道是很悲慘,可是,在此之前,今天能夠坐在這裡的每個人都要比朱預道悲慘得多,包括他陳墨涵自己。朱預道如果出現在這裡,今天這裡許多人會緘默不語的。但陳墨涵換個角度,叉覺得還是來預道最悲慘。這裡的人受過罪吃過苦是不錯,可這些人是修成了正果否極泰來,而朱預道則是四十年德行毀於一旦.前功盡棄了,沒有出頭之目了。
在主賓席將要進行到高潮的時候,賽玉泉制止了,讓人把酒撤了下去。
竇玉泉對在場的陳墨涵、姜家湖、曲向乾、陶三河和馬西平等人說:&ldo;行了,到此為止吧。你們也別灌我了,心意我領了。今天這個桌子上,都是從凹凸山走出來的老同志,我說幾句話,就說個酒的問題。我們這些人從戰爭年代囿圇著活過來了,經歷丁無數次失敗和挫折,終於勝利了。就算把一生的酸甜苦辣都嘗遍了。和平時期,又在&l;文革&l;中活過來了,叉算是活了第二遍人生。一輩子活了兩輩子的內容,值是值了,但是還不夠。現在是三度青春,一個革命者應該活三遍,我們要珍惜,要把第三輩子活好,把最後這一輩子完整地交給我們的事業。我提醒k軍的同志注意,要控制梁軍長喝酒,歲數不饒人啊,好漢不提當年勇啊。大家也多保重。我們這些老骨頭還要多做點事。&ldo;
陳墨涵當時想,這話倒是真有點像瘋人瘋語了。但緊接著,梁必達也站起來說了一通頗像瘋話的話:&ldo;竇副參謀長說得好。我們雖然老了,但要老得明白。黨把我們敢在這個位置上,是要我們繼續革命。我接受老蜜的警告,以後,我自己也控制。不過,我一年要放三次量,都是在老戰友老首長聚會的場合,其它場臺象徵性地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