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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分明語,恨此時太過清明。
沈計言舉雕觴飲盡,怎奈不知酒滋味,盡做愁滋味。
梁世軒從懷中拿出一隻玉環,玉質溫潤,色澤上乘。沈計言為之驚豔一把。
“男女之間,常斷環結情,如今我欲效仿,與白羽斷環結情如何。”
沈計言聽此言,心中百感交集,竟不能言語,只覺得即使是一場夢也想做到底。
梁世軒手持利刃,將那玉環一分為二,小心翼翼的將它繫於沈計言腰間。
梁世軒抬頭望他,眸若星辰。梁世軒微微一笑,將唇印到他唇上。沈計言微微一怔,閉上眼,睫毛如蝶翼輕顫。像是搔在梁世軒的心口,癢癢的。梁世軒抓住他的手加深這個吻。
吻罷沈計言長吸一口氣,臉色通紅。梁世軒看他這番神態倒真有似幾分女子的嬌媚。便調笑道:“自識伊來,便好看承,會得妖嬈心素。“
沈計言橫了他一眼,道:“真是個冶遊郎,盡是浪蕩話。”
梁世軒笑笑不語。
沈計言只覺他這副小人得志樣甚是可恨。
兩人又閒扯一會兒,便起身下樓。就在出門時梁世軒叫他等一會兒。沈計言疑惑的看著他。不一會兒,小二便拿來一件銀貂大氅,梁世軒接過披在他身上說道:“天涼,可要注意些。“
有好事者往他們這邊看過來,低聲議論他們。沈計言臉色一變,手用力的握緊了大氅,快步走了。梁世軒只好在後面追著。
“白羽。“梁世軒叫道。
沈計言不語,只在前面走著。在街上,梁世軒不好拉住他,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梁世軒一把拉住他。
沈計言氣喘吁吁的看著他,臉色發青。
“你又何必在意他人說什麼。“
“對不起。“沈計言小聲說道,但那一幕他真的無法忍受。
梁世軒嘆氣,也不好再說什麼。
倆人靜靜地走著,各懷心事。一路上冷冷清清的,甚少行人。不知不覺走到虹橋上,沈計言停下,梁世軒亦停下。沈計言轉身笑道:“你說我這想得都是什麼,人生苦短,他人的蜚短流長與我何干。”
梁世軒道:“如此便好。”
二人下了虹橋,緩緩走在街道上。偶有倚欄的娼優投來大膽的一瞥。兩人相視一笑,徑直的走了過去。身後是女子幽怨的目光。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良人何處尋啊。
☆、春風得意
大鵬一日同風起,摶搖直上九萬里。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宣父猶能畏後生,大丈夫未可輕少年。
初春,汴京一片春意盎然之景。街上人穿紅戴綠,融入這春意中。
太學內有人在高聲嚷叫:“放榜了,放榜了。”
眾人忙圍過來問,“如何?”
那人整理衣襟,開口道:“金科狀元,應天府李家李長明。榜眼,開封府梁家,梁世軒。探花,江陵府王家,王蒙。“
榜眼,梁世軒。沈計言聽罷,不由笑逐顏開。
“郎君,梁郎君中啦。”小東興奮的叫道。
“嗯。”沈計言內心亦是狂喜。便提筆寫信一封以表祝賀。洋洋灑灑即成書,生怕以書難表喜悅之情。
“今夜,永樂樓,候君來。”沈計言將紙條摺好。
於傍晚時分,踱步而去,春風夾著花香迷人醉。河岸楊柳依依,柳絲如煙。
沈計言到了永樂樓,梁世軒已在那兒候著了。見著他,忙迎上來道:“怎麼才來。”
沈計言調笑道:“梁大官人等急了。”
“是啊,我盼小娘子前來哩。”梁世軒笑道。
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