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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過去，她的話語冰涼，與她難得的體貼形成反比。

&ldo;我也有過戀人，我知道這滋味。所以才和您商量來了。前嫌咱們就既往不咎，衣服呢，等您幫我們勸好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倒時候還給我就行。不是什麼大事，人命才是最要緊的。我再三囑託，塔裡的那些人卻不肯聽話。畢竟身為新俄羅斯的高階嚮導，他也在我們英國這邊造成過不少令人唏噓的血案。再這麼拖下去啊，可能在我們得到有用的資訊之前，您的嚮導就要斃命在私刑之下了。不知怎麼的，他的身體狀況比我設想的還要糟糕‐‐&rdo;

女爵滿意地看著哨兵站起身來，極為虛假地向她笑著伸出手掌。她將高貴的手指搭去對方的指尖，天色已經暗淡下去，此時正是欣賞聖誕氛圍的最佳時候，她有些遺憾似的聳了聳肩。&ldo;這麼說，我們談妥了今後的合作，尼古萊&iddot;果戈理先生?&rdo;

&ldo;當然，您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呢，&rdo;烏克蘭人低垂視線，他鄭重親吻女爵的手指，嘴角帶著貫徹始終的浮笑，&ldo;今後您完全不必客氣，就當我是一條狗來使喚吧!畢竟我們士兵呀，為人所用……&rdo;

說到底，不也正是這麼一回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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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煢煢野狗(下)

倫敦尚且沉浸在聖誕節的餘韻之中。部分飾品仍未摘除乾淨，尼古萊&iddot;果戈理穿越倫敦塔的古老長廊，走下通往地牢的階梯。他正了正耳麥，等在牢獄探視房的隔離門外，耳機裡傳來隱約的電流雜音。

阿加莎沒有做出更多指示，她在觀察哨兵的反應。

英國獄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ldo;對話之前，我勸您還是做個心理準備……嘖嘖，慘不忍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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