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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南懌回到報社，簡單做了下事故原由梳理和傷亡情況匯報，寫成一個小報導，交給張錚，提前下了班。

她回家時，喻霏語還在沙發上睡覺，蓋著一床薄薄的毛毯，行李箱擺在客廳，沒有開啟。她去廚房煮了飯，簡單炒了三個菜，把喻霏語叫醒。

喻霏語打著哈欠走到餐桌，端起趙南懌盛好的飯，大口吃了起來。

趙南懌看她吃得極快，不禁好笑，給她倒了一杯水。

晚飯很快吃好，趙南懌把剩菜放進冰箱，把用過的碗放到洗碗池裡。喻霏語吃飽喝足，精神好了不少，就跑到廚房幫趙南懌收拾洗碗。

喻霏語擦著碗裡的水漬，問趙南懌：&ldo;言封請你去聽音樂會你怎麼不去？&rdo;

趙南懌知道她的言外之意，也不裝糊塗，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告訴她：&ldo;我已經跟他說過了，我和他不合適。所以，沒必要浪費他的時間。&rdo;

聽趙南懌這樣說，喻霏語有些生氣，不是為她拒絕言封，而是為她敷衍的態度。&ldo;你們才認識多久，你就說你們不合適，難道做不成戀人，連朋友都不能做嗎？你趙大小姐什麼時候這麼高冷了？&rdo;

趙南懌看她那麼嚴肅，語氣就帶著一點撒嬌，想化解她頭上的&ldo;黑氣&rdo;。&ldo;哎呀，你幹嘛呀，我沒有說不和他做朋友，我只是覺得那張票很難弄到，希望他能找一個更值得它的主人而已。&rdo;

喻霏語不吃她這一套，這一次她得堅持地久一些，不能任她再繼續這樣胡鬧下去。她不回應趙南懌，默默擦著碗。趙南懌碰了一鼻子灰，對著空氣做了個鬼臉，來消解內心的尷尬。

喻霏語擦好碗，回到客廳，脫了鞋，側腿坐在沙發上。趙南懌跟在她背後，也在沙發上坐下來，對著喻霏語傻笑。

喻霏語轉了個身，對趙南懌說：&ldo;把鞋脫了，坐上來。&rdo;趙南懌照做，&ldo;轉過來，面對著我。&rdo;趙南懌又照做。她和喻霏語面對面坐在沙發上，把一隻胳膊搭在沙發沿上，慵懶地靠著沙發背。

&ldo;你跟我說實話，你為什麼不和言封試一試？別說什麼不合適，我需要其他理由。&rdo;喻霏語很正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正經。

&ldo;他很好，但我不喜歡他，我對他沒感覺。&rdo;

&ldo;那你喜歡誰？你對誰有感覺？你喜歡那個虛無的初戀嗎？&rdo;

趙南懌坐正，原來喻霏語早就知道她一直說的那個&ldo;趙南懌的朋友&rdo;是她，&ldo;我沒有，我早忘了。&rdo;

喻霏語軟下語氣，說：&ldo;你的表現難以讓我信服你真的忘了他。或許那個人已經不在沽城了，你們再也見不到了，這樣子難道你打算永遠不結婚嗎？南懌，你只是執念太深，你只是不甘心，認為沒有得到所以覺得可惜。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喜歡他，難道你要一直守著這個只存在在你心裡的人度過此生嗎？&rdo;

趙南懌低頭沉默，周圍的空氣好像被抽走了一半，她覺得有些氣喘，心臟緊揪著，再抬頭時，眼中已經含了淚。

喻霏語心疼她，但她不能妥協，一定得讓她早點擺脫這個心病，她每次都糊弄過去。趙南懌所有的事都會對她說，唯獨這個人，她一點都不清楚，趙南懌把他藏得太深。

&ldo;告訴我，他在哪？如果你知道他在哪，而你又還放不下他，那你就去追，別做膽小鬼，我會幫你的。如果他只是你的一個幻想，那你就把他拋開吧！你那麼美好的生命，不該為他所累。&rdo;

趙南懌緘默不語，半天才開口說：&ldo;不是幻想，不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