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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衡再度被噎住。

真的，好，體貼。

&ldo;算了，我先回去了。&rdo;他肯定是累傻了，對她有所高估。向衡轉身準備走。

顧寒山跟在後頭試圖挽救：&ldo;你知道看不見的大猩猩實驗嗎？&rdo;

向衡沒接話，繼續朝大門走。

顧寒山道：&ldo;就是30秒影片，兩個球隊打球，實驗者要求觀察者數清楚白隊進了多少球，但是過程裡有個演員扮演大猩猩進球場捶了幾下胸很大動作……&rdo;

向衡停下來，回頭看她，接著她的話尾往下說：&ldo;最後大多數的人都數清楚進了幾個球，但卻完全沒看到那個顯眼的大猩猩。他們堅信自己沒看錯，在第二次觀看影片看到猩猩後還指責實驗方更換了影片。&rdo;

&ldo;對。&rdo;

向衡看著顧寒山的表情，他有些想笑，但忍住了。&ldo;這個實驗驗證了沒有完全可靠的證人。再顯眼的東西都可能被忽略。&rdo;

顧寒山，你真的很不會聊天。你拆完警察小哥哥的臺，緊跟著拆自己的臺，你真是搭訕小天才。

&ldo;不是，我是想說這種事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rdo;

向衡：&ldo;……&rdo;他果然還是天真了。

&ldo;你是不是覺得，有些犯罪嫌疑人會搞很多誇張的動作來幹擾警方的思路，以掩飾真正的企圖。就像那個大猩猩一樣。但我不是的。&rdo;

向衡無語。顧寒山能扛著同一件事奔跑在與他完全不同的思路上。跑岔道算了，還要回頭打槍。

&ldo;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在找什麼，但我不是故弄玄虛做表演，我只是擔心沒有下一次看的機會。關於意識和記憶，還有許多科學研究無法解釋的現象，我就是其中之一。&rdo;

好的，受教了。向衡點頭：&ldo;我回去好好學習。&rdo;

&ldo;我是想說。&rdo;顧寒山斟酌著用詞，最後還是放棄了表達。&ldo;我不知道怎麼說。&rdo;

&ldo;放心，你很受重視。&rdo;絕對排在第一名。&ldo;你說的話你做的事，再古怪，再不合常理，我都會認真對待的。&rdo;向衡道。

顧寒山看著他。

&ldo;你看我的表情。&rdo;向衡道。

顧寒山真的嚴肅認真在看。

看得向衡笑了：&ldo;無論你打算做什麼，你都可以給我打電話。好了，我真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rdo;

向衡出去了。顧寒山鎖好大門，回到客廳，她看了看爸爸的照片，輕聲道：&ldo;爸爸，他說他想阻止我。&rdo;

向衡上了車就給羅以晨打電話：&ldo;需要查一查顧寒山爸爸的死因。不是明面上的那種，要有細節。這姑娘肯定有打算，她不是正常人思維。她那超能力用得好就好，用在歪路上就麻煩了。她的家庭情況，她爸的職業、人際關係，她這幾年的生活軌跡，都得查一查。她家裡陳設特別簡單，沒有她媽媽的照片，也沒有繼母的，她講述自己童年也沒有提過母親。

&ldo;是，太巧合了。許塘說有那夥人超能力，無論是吹牛還是比喻，反正現在就冒出來一個超能力。按她描述的病情，她能熬到現在不容易，她爸這麼鄭重其事保護她的醫療隱私，她的情況肯定不簡單。這塊值得再查查。

&ldo;還有她的繼母，一直沒有出現過。顧寒山這種情況，居然是獨自生活的。她報警被猥褻時她繼母沒出現，她目睹命案警察去問了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