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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衡一口氣頂在心口，他把氣又壓了下去。

&ldo;對不起。&rdo;他看著顧寒山的眼睛說。

&ldo;是真心實意的嗎？&rdo;顧寒山居然還問他。

&ldo;你看我的表情。&rdo;向衡快忍不住了。

&ldo;看不出來。我不太能感受別人的情緒。&rdo;顧寒山認真道。

&ldo;當然是很不樂意的。&rdo;向衡配上微笑。

&ldo;那就好。&rdo;顧寒山道：&ldo;我感覺壓力小了很多。&rdo;

中譯中就是&ldo;你不爽我就爽了&rdo;，向衡覺得語文學得太好不是什麼好事。他招招手，讓遠遠站在一旁的黎蕘過來：&ldo;帶她去吃飯。&rdo;

他又轉向顧寒山：&ldo;吃完飯我帶你去分局做模擬畫像。&rdo;

&ldo;監控證據有了，你們什麼時候處理梁建奇？&rdo;顧寒山問。

&ldo;明天。&rdo;向衡沒想到顧寒山還惦記這個。&ldo;我們今晚把影像證據準備出來，明天讓蘇波那邊跟進這事。&rdo;

&ldo;把他拘留那天我要在場。&rdo;顧寒山又說。

&ldo;行。&rdo;這個當然沒問題。向衡答應了。

&ldo;那我也行了，我一會跟你去做模擬畫像。&rdo;

向衡：&ldo;……&rdo;就是剛才那個也算是條件？她真的，一個條件接著一個。

向衡想說什麼，終於還是忍住了。

顧寒山站起來準備跟黎蕘走，剛站直就晃了一下。向衡趕緊把她扶住。黎蕘快走兩步過來接住她。

顧寒山轉頭對向衡道：&ldo;忘了告訴你了，我接受你的道歉。&rdo;

還真是謝謝你哦。你居然還有忘了的事。

向衡把顧寒山塞進黎蕘懷裡，快把她帶走吧，不然他這暴脾氣要開始脫警服了。

趁著顧寒山吃飯的工夫，向衡與葛飛馳聯絡。

&ldo;所以你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但就是確認梁建奇確實是慣犯？那也行。反正別的也不關我們的事。你帶她過來做模擬畫像。我安排技術員等著你們。我現在在燕山路現場這邊。&rdo;

葛飛馳說他們警員現場排查時在垃圾筒發現有可疑丟棄物，幾個調查物件里正好有這個半禿頂男子，現在有了證人證詞依據，那男子可就賴不掉了，馬上加強審訊，一定要把所有物品都找到。

另外，許塘暫住的屋子他們也排查到了，等痕檢做完工作，細節再議。

&ldo;他的屋子被人搜過。&rdo;葛飛馳說了這麼一句。

向衡腦子馬上轉起來。

一個人騙許塘逃下樓動手，另一個人馬上上樓搜屋子？

&ldo;但也不會太乾淨，時間不夠。總會有痕跡的。&rdo;葛飛馳又道。

&ldo;石康順比動手殺人的那個老道多了。&rdo;向衡道。

&ldo;確實，兇手慌得沒做好善後。而石康順把自己這部分處理得乾乾淨淨。我們在他身上什麼也沒查到，如果不是顧寒山現場指證他，把他嚇得襲了警，我們連拘留他的理由都沒有。現在已經辦好手續了，今天晚上就送到看守所去。先刑拘十天，我們還有時間，後續看進展再做進一步安排。&rdo;

&ldo;這樣也還是不對。&rdo;向衡道。

&ldo;什麼？&rdo;

&ldo;他為什麼襲警？他既然把事情都處理乾淨了，不怕查，為什麼要跑？他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