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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心裡給黎蕘豎大拇指。果然有一套。

向衡還沒來得及開口，錢威進來了。他看到辦公室裡的情形愣了愣，問：&ldo;你們在幹嘛？&rdo;

&ldo;討論工作。&rdo;幾個人異口同聲，很快埋頭座位假裝忙碌。

錢威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對向衡道：&ldo;向衡你來了呀，那個，關隊來了，在樓上所長辦公室呢，好像是有事找你。你上去一趟。&rdo;

關隊！

啊，那可是真正的仇人相見。他們鳳凰街派出所都排不上號。

辦公室裡全都精神一振。

錢威悄悄掃視一圈，眼神警告。

&ldo;他有什麼事嗎？&rdo;向衡問。

&ldo;不知道。&rdo;錢威一臉無辜。

眾人看著向衡，表情剋制，內心吐槽：什麼事不都得上去嗎？有什麼好問的！快上去呀！

向衡撇著眉頭，頗是不樂意。他拿出手機撥號，對方接了。向衡一邊往外走一邊對電話那頭道：&ldo;你要幹嘛？約什麼辦公室，不夠難看嗎？停車場見！&rdo;

向衡電話講完，人也沒了蹤影。

有人跳起來悄聲奔門口探頭看：&ldo;啊，他真的沒上樓，他下樓去了。&rdo;

辦公室裡有些沸騰。

&ldo;剛才那才是真正的向天橫的語氣吧。&rdo;

&ldo;他居然還敢這種態度。&rdo;

&ldo;小學生約打架嗎？我們警察隊伍明明是支穩重的隊伍。&rdo;

門口把風的那人又小聲嚷起來：&ldo;啊，有個中年男人從樓上下來了。&rdo;

&ldo;關隊？&rdo;另一人也趴過去偷看。

黎蕘淡定地拿起水杯：&ldo;讓讓，我去倒杯水。&rdo;

門口那兩人讓開了，黎蕘朝茶水間走。

過一會大家反應過來，紛紛拿上杯子：&ldo;我也去接杯水。&rdo;

第4章

幾個人擠到茶水間去，黎蕘卻已經接好水了。孕婦對著這些男人老母親一般語重心長：&ldo;幹嘛呢，好好工作，不要這麼八卦。&rdo;

一位同事戳穿她：&ldo;你是不是都看完了？&rdo;

&ldo;我不用看就知道，向衡能讓你們看戲嗎？肯定沒事發生。&rdo;黎蕘捧著杯子走了。

大家不理她，一起趴在茶水間視窗看著斜對角的停車場。

向衡正站在那兒，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去。兩個人面對面，站住了。

&ldo;啊，那個肯定就是關隊了。&rdo;

大家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反正就盯著看。

向衡與關陽兩人四目相對一會，氣氛相當緊張，緊接著關陽朝著向衡走去，衝突似乎就要一觸即發，但是，關陽居然走過去了，走過去了……

&ldo;他們就是比賽一下誰的臉更黑嗎？&rdo;

&ldo;好像是的。隔空較量一下氣場。完事兒。&rdo;

&ldo;第一次看到這樣打架的。&rdo;

關陽從大家的視線中消失了。向衡也沒追他，他就在原地站著。過一會一輛車開出來，經過向衡身邊，應該就是關陽的車。那車也沒停留，徑直開走了。

向衡看著那車屁股，直到車子消失。

向衡忽然抬頭往辦公樓這邊看，茶水間裡的眾人呼啦一下全蹲下來。再趴到窗臺上時，已經不見了向衡的蹤影。

大家趕緊回辦公室各就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