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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時她家裡，有她的繼母賀燕，還有一個家政保姆寧雅。&rdo;向衡道：&ldo;她繼母現在要跟顧寒山打遺產的官司。而許塘被殺的那天晚上，顧寒山去了寧雅家裡，請她再回自己家，給自己做兼職家政。&rdo;

黎蕘愣了一愣，將情況記下來。

&ldo;之前那個猥褻案的梁建奇，就是顧寒山爸爸跳水救人的影片拍攝者。&rdo;向衡繼續道。

黎蕘緩緩抬起了頭，看著向衡。

向衡對她點頭：&ldo;顧寒山出院後就一直在自己做調查。&rdo;

黎蕘捂了捂眼睛，然後她起身去自己座位抽了張紙巾按了按眼角。她很快回來，道：&ldo;別換掉我，我懷孕了，情緒容易波動。但我腦子清楚的，我知道需要做什麼。讓我辦這個案子，我會找到證據立案的。&rdo;

向衡失笑：&ldo;沒想換掉你。顧寒山跟我說這事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你是最佳人選。你只是懷孕了，又不是生病。顧寒山才是生病了，她照樣調查，何況你是警察。&rdo;

黎蕘笑起來：&ldo;對，我是警察。&rdo;

&ldo;你能跟顧寒山親近，你給她起外號她都接受了。&rdo;

&ldo;那是暱稱。&rdo;黎蕘抗議。

向衡又道：&ldo;有些話我說出來可能會生硬些，顧寒山會牴觸，你來說效果不一樣。我們兩個一起，把事情調查清楚。&rdo;

黎蕘用力點頭，很有幹勁。

&ldo;那現在你說說看，有什麼想法，該怎麼做？&rdo;

黎蕘想了一會，道：&ldo;光穿著山山同款衣服還不行，顧亮知道女兒在家裡，如果視線一掃有個體型衣著跟女兒一樣的女孩，他也不會馬上朝著「那是我女兒」的方向想。&rdo;

向衡道：&ldo;對。&rdo;

黎蕘得到認可，有信心了，繼續道：&ldo;所以那個內應會給顧亮打電話，跟他說山山跑出去了，她情緒很不穩定之類的。嗯，所以我可以查一查，當時顧亮的通話記錄。看看他去世前接的最後一通電話是誰打的。&rdo;

&ldo;嗯，可以查。但我推測記錄裡應該是顧寒山的號碼。&rdo;

黎蕘一愣，而後反應過來：&ldo;哦。&rdo;

那人肯定不會留下這個把柄，用顧寒山的手機打最合適。這樣就算有人查，也會懷疑是不是顧寒山自己跟爸爸說了什麼。反正她是瘋子，往她頭上栽就對了。

向衡道：&ldo;顧寒山不是個沉迷手機的人，她不像別的人一樣手機不離身。她現在被迫自己獨立生活，又想調查真相，這才多用手機。我猜她從前可能經常手機丟一邊就不管了。&rdo;

那個時候她活在自己的小世界，根本不在乎誰會找她。

&ldo;但是手機通訊記錄還是要查的。&rdo;向衡繼續道，&ldo;有了推斷，還得有實際證據證實。&rdo;

黎蕘點頭：&ldo;好的。&rdo;

&ldo;還有嗎？&rdo;向衡問。

&ldo;山山的繼母賀燕還那個保姆寧雅當然也要問一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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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山家裡。

寧雅拿著顧寒山給的鑰匙開啟了顧寒山家的門，她在門口腳墊上擦了擦鞋底，然後脫了鞋，進了屋，把鞋子放進鞋櫃，拿出一雙她自備的拖鞋穿上。然後轉身關上大門，把包包放門口邊櫃上。再從包包裡取出一雙打掃衛生用的塑膠手套。一切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