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頁(第1/3 頁)

&ldo;所以啊。&rdo;黎蕘絮絮叨叨，&ldo;別以為邁錯一步沒關係，一步錯，步步錯。&rdo;

顧寒山看了她好幾眼，看不出來她是真的有事說事，還是沒事暗示她。但無論是什麼，她也不在意。

顧寒山把錦旗和爸爸的照片帶回家，擺回了原處。然後她把葛飛馳和向衡送她的錦旗也拆開了。

葛飛馳的錦旗上寫著：&ldo;智勇雙全，出類拔萃。敬贈好市民顧寒山，感謝你的幫助。&rdo;

向衡送的錦旗上面字很少：&ldo;我愛你。致顧寒山。&rdo;

顧寒山看著兩面錦旗，沉默許久，然後她把這兩面錦旗也掛上了。跟原來那錦旗並排一串，掛在茶几對面，讓她爸看著。

方中和黎蕘看著那面牆，也沉默許久。

最後方中先開口：&ldo;不得不說，老大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徹底崩塌。&rdo;

黎蕘附合：&ldo;我也是。我老公畫漫畫表白都不算啥，看看人家。&rdo;

方中再嘆：&ldo;最厲害還是顧寒山。&rdo;

黎蕘：&ldo;面不改色。&rdo;

顧寒山不但面不改色，她還把那三面錦旗拍了照片，發了朋友圈：&ldo;謝謝！&rdo;

‐‐‐‐‐‐

向衡正在物證室檢視昨天所有搜證上來的資料，他看著看著，總覺得有什麼想法就要從腦子裡蹦出來，突然手機資訊鈴音響了一下，他專心致志，沒理會。可過了一會兒又響一聲，接著又響一聲。

向衡皺著眉頭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

我去！！！

好幾個人找他，同時給他發同一張截圖。

某人的朋友圈。

三面錦旗。

字最少的那一面最顯眼。

我愛你。

致顧寒山。

我去！！！

還&ldo;謝謝&rdo;！

向衡臉紅到脖子根，簡直咬牙切齒：&ldo;我謝謝你！&rdo;

讓你自己一個人偷偷看你給我發朋友圈？！

啊啊啊啊啊啊，黑夜果然讓人感情脆弱，獨處果然讓人衝動！衝動是魔鬼！他為什麼要買錦旗！

&ldo;叮咚&rdo;一聲，這次是葛飛馳，他發出了一串長長的&ldo;啊啊啊啊啊啊啊&rdo;，然後寫：&ldo;你看到了嗎？我好丟臉！都怪你！&rdo;

你丟臉個屁！

向衡恨恨地把手機丟回口袋，這輩子都不可能出這個物證室了。

物證室裡還有幾個小警察跟著他一直查資料的，此刻小心翼翼看著向衡紅著耳朵跺著腳大踏步沖向&ldo;範志遠&rdo;案的那個架子。

第一次見到向警官臉紅，第一次到人的臉可以紅成這樣。

他們會被滅口嗎？不會吧？

向衡咬牙忍著耳朵的火燙從架子上抽出物證箱，翻了幾下，抽出一張照片資料，看了一眼，狠狠甩到了桌面。&ldo;啪&rdo;的很大一聲：&ldo;找到了！&rdo;

真的假的？眾警不敢出聲。假的吧？為了掩飾尷尬的情緒。

桌面的照片裡，一抹血跡在車子前座被剪開的後袋裡層。這是秦思蕾的血。這是範志遠一口咬定是警方偽造的證據。

警方沒有偽造。

但這個真的是偽造的。

向衡終於明白了。

證據編號尾數：78。

向衡給關陽打電話：&ldo;我找到78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