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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煙花。&rdo;顧寒山不加思索，雙手還舉向天空比劃著名：&ldo;就是呯的一聲，在天上一朵朵地炸開，滿天都是，絢麗多彩的那種。&rdo;

向衡：&ldo;……&rdo;這麼高的要求，上哪兒找去。&ldo;因為好看到轉移了你的注意力？&rdo;

&ldo;不是，因為它會很快消失。那些塞滿我腦子的東西，我把它們分著塞到煙花的火星裡，呯呯呯呯，一波波地炸掉。&rdo;

向衡：&ldo;……&rdo;他腦子裡有畫面了，顧寒山站在鬧市裡看到的是滿街煙花。自己的臉也在其中，還炸掉了。

顧寒山道：&ldo;就是做想像聯結，然後意識把它們加工處理掉。我把煙花和那些過載資訊做了想像聯結。&rdo;

她看了看向衡的表情，&ldo;這個方法挺管用的。我因為沒什麼情緒，我爸還會用這樣的方法幫我培養點情緒體驗。比如我高興的時候，他就會給我一些美好的東西，讓我把這種情緒跟美好的事物做聯結，那樣我對一些正常人覺得好的東西也會有好的體驗。&rdo;

&ldo;比如呢？&rdo;

&ldo;花草樹木，顏色香氣，雨點彩虹……&rdo;顧寒山揮揮手，&ldo;就是你們普通人覺得美的東西。&rdo;

&ldo;那在你眼裡是什麼？&rdo;向衡問。

&ldo;物質。&rdo;

向衡：&ldo;……&rdo;

&ldo;就是，不同形態、狀態，不同性質的物質。&rdo;顧寒山還解釋一下。

向衡：&ldo;……&rdo;腦子裡又有畫面了。他這樣一個英挺帥氣的小夥子站在她面前，臉上沒有五官只有兩個字：物質。

向衡仰天暗暗嘆氣。

&ldo;顧寒山。&rdo;

&ldo;嗯？&rdo;

&ldo;你抬頭看。&rdo;

顧寒山學向衡的樣子抬頭，看到頭頂上一株綻放的櫻花。在路燈和月光的映照下，櫻花粉嫩嬌艷，俏麗多姿。

&ldo;你能想像聯結了嗎？&rdo;向衡問她。

&ldo;我在想你知道它是什麼花嗎？&rdo;顧寒山道。

向衡：&ldo;……&rdo;

顧寒山轉頭看他，像在等他答案。向衡噎住，他還真不知道。

鋼鐵直男不知道花的品種太正常了好嗎！

&ldo;櫻花。&rdo;鋼鐵直女宣佈答案。

向衡：&ldo;……&rdo;算了，不跟她計較。

他跳起來，站在花圃邊上，伸手一拍花技，花瓣輕飄紛灑，落在顧寒山四周。

有幾瓣擦過顧寒山的臉頰，落在她肩膀，再輕輕飄到地上。

&ldo;你把腦子裡過載的資訊放在花瓣裡，讓它們隨風飄散消失。&rdo;向衡道。

&ldo;可它們還在啊，沒消失。&rdo;

向衡：&ldo;……那你就想像一下，化作春泥更護花。它們會保護你。&rdo;

顧寒山眨眨眼睛：&ldo;你應該記不住上一句吧，不然你會全念出來。&rdo;

向衡：&ldo;……&rdo;

&ldo;浩蕩離愁白日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