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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紅，隱隱又透著青色。一隻手握住胸前衣襟，一隻手按著石頭，盡皆因為用力而指尖發白。他全身不停顫抖，顯是痛苦已極。

應長歌吃了一驚，上前問道：&ldo;你怎麼了？&rdo;林毅睜開眼，冷冷地道：&ldo;你滾開。&rdo;應長歌聽他出言不遜，哼道：&ldo;我才不願理你。&rdo;他心裡痛恨林毅惡毒，見他痛苦難耐，不免有些幸災樂禍之意。又覺得這個人詭計多端，暗自提防。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的毒，一陣狂喜，伸手在林毅身上摸來摸去。

林毅怒不可遏，但體內一陣灼熱一陣冰冷，難受之極，無法反抗，任應長歌摸去身上瓷瓶。應長歌出身苗疆，甚知醫理，只開啟蓋子嗅了嗅，便知道哪個是解藥。忙拈起一粒吃了，餘下的毫不客氣塞入自己懷中。心道：這下你可管不了我了。轉身便走。

到了洞口，卻又停住腳步。他一向心地善良寬厚，若非林毅幾次三番逼迫，也不會這麼不理不顧。但是毒藥既已解了，將林毅放在這裡，未免說不過去。想了半晌，終於一頓腳，罷了，就當是給林湛個面子吧，又返回到林毅身邊。

第59章 聊為清歌駐白雲（上）

應長歌返回大石旁，見林毅一臉冷汗，已經暈了過去。他按住林毅腕間脈門，細細號診。只覺脈象忽強忽弱，強時如山洪急流，不可遏制；弱時細若遊絲，一觸即斷。又察看林毅面色忽紅忽青，幾番輪轉。

應長歌將他雙腿盤起，扶著坐起身來。一隻手按住頭頂百會穴，一隻手按住丹田氣海。林毅體內真氣四下亂竄，難以掌控，似乎便要破體而出。應長歌沉心靜氣，摒息凝神，默運玄功，將自己真氣注入林毅體內。

林毅內功高於應長歌甚多，應長歌不能憑藉自己內力壓制他，便緩緩加以引導，將林毅體內鼓盪的真氣一絲一縷漸漸歸於經絡之中。這一運功極為兇險，若是應長歌稍有不慎，林毅真氣走岔，非得經脈盡斷，吐血而亡不可。

應長歌不敢怠慢，全神貫注地施為。林毅真氣慢慢平復，應長歌又助他執行大小周天一個輪迴，這才大功告成。

應長歌收回玄功，覺得自己真氣流暢，並無阻礙，放下心來。睜開眼睛，才發覺洞口天色大亮，黑夜早已過去。他轉身見林毅仍是雙目緊閉，知道他折騰一宿，內力受損，十分虛弱。只是這病來得蹊蹺，不似中毒也不似重傷，倒象是練功不慎走火入魔。

應長歌走出洞外，摘了片寬大的樹葉，在清澈的溪流中取了水，回來慢慢地給林毅餵下。見他躺在自己懷中，面色蒼白，渾身無力，說不出地荏弱。應長歌愛憐之心大起，前日種種怨氣均拋到九霄雲外。

林毅喝下清涼的溪水，緩緩睜開了眼睛。應長歌問道：&ldo;怎麼樣？沒事了吧？&rdo;林毅看了他一眼，道：&ldo;是你救了我？&rdo;語氣仍是不緊不慢。應長歌道：&ldo;你練功練岔了氣麼？&rdo; 林毅卻不回答他的話，反問道：&ldo;你不是得到解藥了麼？自己走了便是，為什麼要救我？&rdo;

應長歌哈哈一笑，道：&ldo;你以為人人都是林家人，手段狠辣，睚眥必報？我應長歌心腸不算好，可要是見死不救，放任你在這裡自生自滅，也做不到。&rdo;

林毅勉力坐起，靠在石壁上，黑瞋瞋的瞳仁深深地望著應長歌，若有所思。應長歌被他看得心底發毛，道：&ldo;喂，你別這麼瞧我，大病初癒應該好好休息。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病怎麼得的？&rdo;

林毅垂下眼瞼，默然不語。應長歌只道他不願回答，這是一大致命弱點。林毅謹慎多疑，不肯告知也是情理之中。他聳聳肩，剛要岔開話頭，忽聽林毅低聲道：&ldo;林家&l;朝日神功&r;至陽至剛，大違我本性。後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