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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手腕上和手心裡的疤痕,她咬唇不語,心說明早一定要記得戴塊手錶遮擋一下,她倒是不在乎美醜,可畢竟為人師表,被學生知道她曾割腕,實在會有太過消極的負面影響。
臨睡前,她再一次想起在馬爾地夫邂逅的那個古怪男人,她在他洗澡時敵不過睏意沉沉睡去,等醒來時他已不見。此後她曾多次試探酒店的服務生,卻沒人表示見過這個符合她詳細描述的男性客人。
此後在家中,很多個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夜晚,喬初夏都會回憶起那一雙藍得如愛琴海海水般的眼睛,以及他身上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文身。
但她卻並不急於去找到他,她很清楚,早晚有一天,他會先沉不住氣。她已經等了太多年,不在乎三兩天。
第二天上午,喬初夏準時走進教室,這一堂課是講上一次考試的捲紙,應付起來得心應手,四十分鐘下來,不管是講解還是帶著學生練習,她倒也沒生疏。
進了辦公室,和同事笑著打了招呼,喬初夏端起杯子去接水,正彎著腰在飲水機前等著接滿,冷不防另外兩個剛下課的女老師往辦公室裡走,邊走邊說話。
“也不知道什麼背景,你是沒看見早上她剛來時咱主任那樣子!”
“是啊,咱們這可是重點中學,一沒學歷二沒經驗,不知道靠什麼……”
“靠什麼?靠臉蛋唄,你沒看見那小腰兒……”
喬初夏彎著身子,聽見這對話渾身一僵,握著杯子的手也顫了顫。飲水機在辦公室門後面的一個角落,兩個人自然沒瞧見她,一路講著八卦,直到辦公室其他老師猛遞眼神,她們才住口。
喬初夏直起身子,端著水杯一臉如常地走回到自己位置上,感覺到幾種不同的視線膠著在自己身上。
辦公室是按照科目分的,也就是說,這間辦公室所有的老師都是教英語的,大家其實是潛在的競爭對手,那倆女老師言語尖酸,也不是沒道理。
喬初夏抬起眼,剛巧對上對桌老師探尋的眼神,很自然地笑笑,低下頭喝水,繼續看教材,面色並無異常。
她裝傻充愣的本事,一直都不錯,尤其是在同事之間,既不拉幫結夥,也不挑事說閒話。
很快,上課鈴再次響起,大多數老師都有課,辦公室再一次安靜下來。
伏在桌上小睡片刻,剛迷糊著,就有人來推她,“喬老師,喬老師!”
喬初夏“嗯”了一聲,暈乎乎地抬頭,摸起桌上的眼鏡戴上,她一百多度近視,完全可以不用戴眼鏡,不過這樣或許顯得有學識,而且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只要是上班期間,她都戴上。
來喊她的正是上學期與她一起吃了幾次午飯的那個男老師,雖然明白兩人不可能,可看她的眼神還透著淺淺的迷戀,見她醒了,面色有微微的潮紅,低咳一聲,一指門外道:“有人來找您。”
喬初夏循著他的手望過去,門口斜靠著一道頎長的身影,正懶懶地將一根菸放在人中處輕輕蹭著。
其實若是正面望過去,這男的不見得長得多好,程斐樂文昱都是人中龍鳳,可這男的勝就勝在氣勢上,非常鮮明的面部輪廓,一看便知有異國血統。
凜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來人此刻正用一雙罕見的藍眼睛盯著自己,半笑不笑的樣子很像一頭獅子。
喬初夏“噌”地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口,生怕他當著同事的面說出什麼來,將他一把拽到走廊盡頭。
“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麼?”
將手臂橫在他胸前,喬初夏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才壓低聲音問出來。
不錯,這個藍眼睛男人,就是她當日的“救命恩人”。
他順勢抓住她的手,湊到唇邊“啵”了一口,笑得很淫很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