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1/5 頁)
碧霄劍派的人沉喝道:“危樓與碧霄劍派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諸位究竟是何意思?”
這一次帶隊的是日使。日月星三使一出,事情再無善了可能。
楊正閻笑道:“我危樓的一隻鳥飛入了你們的地界,正是出於這井水不犯河水之意,還望碧霄劍派諸位讓我們的人進去一搜,只要找到了那隻調皮的鳥兒,其餘人物,我們一概不動,不知貴方意下如何?”
對面的碧霄劍派微微鼓譟,每一個人的聲音都不大,但匯聚起來,就是“危樓欺人太甚”的怒喊!
這一回碧霄劍派處主事的乃是副劍主韓鏡天。碧霄劍派成立之初,一共一位劍主七位副劍主,取七星拱瑞之意。
但多年下來,因種種原因,現在除劍主之外,副劍主七去其四,可堪一用的除了韓鏡天之外,不過崔古月、胡銀浦兩位。而前者與劍主一同留在劍派,坐鎮中樞,後者卻去了一靈觀向一靈觀的道士討要一個說法……
算算時間也已經差不多到了。韓鏡天不動聲色地想著,只不知道這一回危樓如此霸道,那些牛鼻子老道士還會不會當個瞎子聾子,只做不知。
“韓副劍主,怎麼不說話?莫非這點事情你也做不了決定?”這時楊正閻又長喝一聲,聲如滾雷,隆隆響徹了周圍數條街道!
韓鏡天眼皮跳了一下,他瞟了一眼這一條街中唯一一家開著的酒樓,從那輕揚薄紗的二樓中隱約看見了一個身影,那是傅聽歡;他又隱蔽地掃了一下自己的身後,那邊也有一個身影,是從那裡來的——
這時周圍的呼喊越來越烈,數位弟子的長劍都已經鏘然出鞘。
心腹就在韓鏡天身旁,此時雖幫著韓鏡天彈壓眾人,也不由催到:“劍主還在等什麼?再不回應眾人只道我們都怕了危樓!”
韓鏡天撥出了一口氣。
他一眼看去,楊正閻臉上帶笑,眼中帶煞;他再一眼看去,白衣銀劍上碧霄,金玉滿堂出危樓。
他只沒有看到自己的臉,否則他也會驚異自己的表情竟與楊正閻一般無二的相似。
他抬起了自己的手,當胳膊與手掌如劍一般輕輕劃下的時候,一縷簫音同樣在這蒼茫天地間響起!
枝頭花葉紛紛而下,還飛旋著未曾落地,便已碎作千場殺陣!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
江南只有一座寒山,寒山上只有一戶人家。
那是一戶道觀。
它叫一靈觀。
當山腳下的危樓與碧霄劍派一觸即發之際,胡銀浦也在一靈觀中的會客所喝光了自己進來之後的第三壺茶。
他再問引路道人:“不知靈泉道長何時有空?”
引路道人曲食指施禮,歉意說:“胡劍主請稍待片刻,小道師兄已進去通傳,想是快了。”
胡銀浦沉沉一嘆:“危樓數次三番挑釁我派,我派百年基業在此,並非怕了危樓,只是敬重一靈觀為南武林牛耳。既道長無意調停此事,胡某就不再多在此叨擾了。只盼——”他目中精光四射,看似客氣,口吻中卻不乏強硬,“貴觀秉天地之道心,修慈悲之教義,莫入了奸邪之輩的殼中!”
此時,一靈觀主殿偏房之中。
靈泉道人與一位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相對而坐。
靈泉道人道:“許久不見,你父可好?”
少年的手一直在顫抖,他冷冷說:“不好,家父為了一柄劍死了。”
說話間,他從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了一柄不過半臂長短,被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棍子。他將那藏藍色的布條解開,於是一柄長不長短不短、玄黑色的、像是劍又像是燒火棍的東西就出現在了四目之中。
少年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但他的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