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師父若是不放心阿珩,今夜阿珩可以去師父的房間打地鋪。」謝秋珩隔著藕色的紗帳就看到林春生在那兒百般無聊地玩他的劍,抽開了又插進去,有時還對著劍身照一照,把它當成了鏡子。
他心裡覺得師父發病期格外有意思些,亦看出她在害怕,不然怎會不去自己屋子?他委婉地說出這話後林春生幾乎就沒怎麼想,收劍入鞘,道:「你這麼累,睡床上好。師父來你這兒打地鋪。」
不等他回答林春生忍著那股興高采烈的快樂蹭蹭蹭往自己屋裡跑,抱著被褥就進來了。
「師父若是不嫌棄,可以跟徒兒在一張床上擠一擠。」謝秋珩道。
他已經坐起來將紗帳撩起一半。
看著他只著中衣,林春生一怔,忽又想起他的年齡,原身隱瞞的性別,略微一思索也同意了。一人一床被,裹得嚴嚴實實,能發生什麼?
謝秋珩給她鋪被褥,林春生被敢動了一把。
躺在他的床上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梅香。自從上回那個梅妖死後謝秋珩將他炸開的花瓣都收集起來。有的做成了花茶,有的做成了香包放在荷包裡,久而久之身上也沾染了。聞之令人神清。
「阿珩,你昨夜跟那東西打過嗎?」林春生這個時候睡不著,想到旁邊有個人就忍不住找他說話。
「嗯。很兇。」謝秋珩的回答很簡短。
「你傷著沒?」
他想了想,道:「未曾,師祖留給我的劍足可斬殺這類妖邪。只是當時不察讓她跑了。」
「那就好。」林春生鬆了口氣,「那東西找我時化作你的模樣,陰鶩狠辣,一劍差點要刺穿喉嚨,劍風凌厲。不過他最後收手,想來也被你傷了。」
聽她描述謝秋珩好奇:「我如何陰鶩?」
林春生就道:「那不是你,否則怎會不認識我?你上山後就跟著我,記不得你爹孃也不該記不得我。」
他笑了笑:「師父說得對。」
說了會兒話林春生翻了個身,自己這個便宜徒弟睡姿很端正,此刻是閉著眼睛跟她聊天的。他的劍就放在枕邊,時刻能夠□□,十分警惕。她想若是自己有什麼動作他也會很快知曉。
謝秋珩特意把她的被褥鋪在裡面。
先前吃飽喝足,如今林春生翻來覆去忍了忍還是想要去方便方便。
瞅了他幾眼,林春生悄悄的掀起被子,穿鞋下去。因為還是大白天,距離日落還有一會兒,林春生就去了自己的屋子。
她一走謝秋珩就睜開了眼睛,眼眸裡含著淡淡的笑意。
這約莫是謝秋珩睡得最早的一天了。師父就睡在他身旁,夜裡不安分,要麼手打了過來,要麼就是腿架到了他身上,好幾次差點都打到那兒。惹得謝秋珩一點睡意都無,等著幫她擺睡姿。
師父今年約莫也有十八歲了吧。他捏著她的手腕,忽然覺得太瘦了。
謝秋珩心裡暗暗在想,既然師父喜歡吃肉,山上就他二人守著道觀,平日亦無什麼香客,不若就吃點肉好了。免得將她餓瘦了,這手腕似乎還沒他的粗,看著太瘦弱了。
他側身看著林春生的睡顏,用手指小心地撥開她面上的碎發,事後悄悄收手,心卻跳的十分厲害。
到了下半夜林春生睡飽了,而身旁的便宜徒弟睡的正香。
她默默望著架子床上的紗帳,腦子裡不由自主想起了恐怖片裡的那些片段。
諸如床底那什麼……
她越想越害怕,最後被褥悶過頭。林春生越來越悶,只好留個口呼吸,那呼氣聲音越來越重,直至將謝秋珩驚醒。
「師父你這是……」謝秋珩微詫,身旁的枕頭上沒她,視線往下移,這才發現她躲在被褥裡。人蜷縮著像個小刺蝟。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