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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感覺這事又向來說不準,她心急如焚,眼看著月亮出來了,她還轉回了原地。
那間耳房裡如今亮了燈,怎麼看怎麼詭異,
林春生坐在門口歪著頭,那根塵尾被她立在地上搭手,破破爛爛的窗紙上出現了兩個影子。乃是一男一女。
漸漸的就開始往不可描述的場面而去。
微風徐徐,竟給她一種看皮影戲的感覺。只不過現下沒有配音,林春生託著下巴眼不斜視。難以想像若是她的便宜徒弟在場那將會是什麼樣的場面。
黑臉?紅臉?綠臉?
林春生捂臉:讓他看見那就太刺激了。
不過作為他的便宜師父,她還是要有點師德的,得虧他沒找來,否則她就要不擇手段的去捂住他的眼睫。
她不覺想了很多法子,忽略了背後那陣陰風。
一道劍光斬破這鬼打牆,直奔而來。卻在離她三尺之地止步,未幾劍尖微顫,握劍之人沉了眼眸,俊雅的少年面無表情看了那兩個影子,視線向下,就瞧見了捂臉的林春生。
她像個小刺蝟,這般便顯得肩膀瘦削,未能綰上的碎發從脖頸間探入衣領。這月光下她雪白的脖頸都暴露出來。
他瞧了許久,林春生都沒有發現身後有人。
也不知想什麼,似乎是在笑。
謝秋珩輕聲走到她身旁,正要開口說話,卻見自己的師父拔出了地上的塵尾,竟要往那耳房去。
他:「……」
那些窗紙本就破破爛爛,她壓根就不用沾口水戳個洞,直接眼睛對上去即可。
屋裡面此刻確有燭光,至於影子是一個瞧不見。
她疑惑之時只感覺肩上有些重量,那雙手拍了幾下,腰忽被人一勾,轉眼間退出數米之外,直到門口。
嗅到熟悉的梅香,她鬆了一口氣。
軟綿的身子不如先前那般僵硬,他感覺明顯,很快便鬆了手,口裡道了一聲冒犯。
林春生知道是謝秋珩第一眼卻是望那窗子,而後傻了眼,手指著那兒想跟謝秋珩說點什麼。
「你方才可看見了?」
那兒黑漆漆的,在他將人帶走之後趨於平靜,風吹著破破爛爛的窗紙,外人看著就是一個廢棄的屋子,哪有林春生之前看的那麼作妖?
「什麼?」謝秋珩裝作不知,「方才只看師父獨自一人往那兒去,徒兒以為您是被邪物勾去了神志,這才冒犯師父,將您帶到這裡來。」
聽罷林春生鬆了口氣,臉色微紅。
還好他是沒看見,否則那場面太怪異了。為人師長竟然……誒。
「那就好,這兒有點邪門。」林春生偷偷看了他一眼,謝秋珩站如青竹,姿態奪目,月色下就是個白衣小道長,比她更仙風道骨,這般站在這兒已經成了林春生眼裡的辟邪寶貝。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她虛咳幾聲磨磨蹭蹭到了他身後,看他再次翻出羅盤找路。
「今天下午是怎麼回事,我一轉身就不見你,反倒是拉了一具屍體,渾身冰涼。」林春生說道,現在還耿耿於懷。這屍體是涼快,一想到她有將此當作竹夫人的想法便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還嫌晚上睡覺不恐怖嗎?
「那處設了結界,有時前腳進去後腳便能踩空。我當時未曾察覺,等發現師父不見不過片刻功夫,找到現在。」謝秋珩頓了頓,繼續道,「這裡的東西聰明,師父要萬分小心,跟緊我。」
林春生自然點頭,跟著徒弟不妨礙她呀,她也不是個要面子的人。
倒是謝秋珩,見她面色無恙才鬆口氣。照常看她其實是個要面子的人。昨夜跟他睡在一張床上,因為害怕被發現後似乎想要哭出來了。
他還擔心林春生放不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