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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謝秋珩給林春生夾菜,恢復笑容,道,「怎麼不吃?不合胃口?」
林春生心裡一驚,他筷子送到了嘴邊。
謝秋珩鬢角如裁,溫柔款款,眼裡深不見底。
作者有話要說:週四可能還有個考試,看看週三能不能更新qwq
第77章
林春生含淚收下他的好意。
近來北方陰雨綿綿,抬頭望去烏雲壓得極低,再往下來一些那便能觸到金頂了。林春生穿著宮女的衣裳,推開小窗子就能看到外面跟木頭一樣的小太監。
整個東宮死寂,待在裡面有種不真切之感。如若真要打個比方,那便是牢籠了。不知這裡的主人在哪,一想到這樣的地方,林春生漸漸就有自閉傾向。
如果給她手機她能待一年,但沒有如果,確切的說,她感覺像是在坐牢。
謝秋珩跟她一樣,他本不該如此的。
林春生嘆了嘆,看到謝秋珩把那把刀留給了她,自己就切開了半個番薯,剩下的餵了一隻狗。太子養的那隻,據說是藩國進貢來的狗玩意兒,給人解悶。
林春生每天都拿熱水給這隻狗洗澡,於是這隻狗產生了經典條件反射。只要她身邊有盆,盆中有水,這隻狗就會躥回自己的狗窩。
這一天下雨,她放狗一馬,轉而看書背書,謝秋珩說功課不能少。雨淅淅瀝瀝的下,雲裡不時滾過幾響炸雷,林春生看不下去了,轉而倒頭睡覺。
夢裡面仍是不安寧。
三清山上面霧氣繚繞,如她初醒那日。只不過簷下站的不是小小的謝秋珩,真真正正的那個原主盯她好久。眼神讀不出意味來,陰冷談不上,卻也沒有什麼好感。
林春生尷尬,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說,她這是竊。
「如果你想要回自己的身體,有什麼法子你就試一試。」林春生不斷道歉。
她心裡暗自道,這是欠她的。或許還了回去自己也就回去了。來這裡好多年,她一直不曾出現,如今夢到,也是一種緣分。比起未知時代做個浮萍,還不如死了回去。
縱然不可,也能了卻一樁遺憾事。
她算起來誰也不認識,活的孤孤單單,連人生意義也找不到,也不知是做了什麼事情,遭此奇遇。林春生落寞一瞬轉而又驚詫起來。
原是那個原主正向她走來,林春生趕緊閉上眼睛,等著靈魂分出去,飄到天上,再隨風飛走,去往何方全看運氣。
「我不要了。」林春生迷迷糊糊聽到她說這樣的話,頓時搖頭。
「沒有軀體你會去哪裡?我強佔著原本是不光彩的事情。」
「這天底下,活的光彩的人,誰不虛偽?」原主道,冰涼的手捧著她的臉,微微湊近,兩人四目相對,「你活的不好嗎?身體都胖了。」
林春生竟然難以反駁。
「要不要我瘦下來你再回來?是我對不住你,吃多了。」林春生誠懇道。
她不言,冰涼的手指點在她的眉心,林春生只覺寒冷徹骨,人打了個寒顫後彷彿跟個冰人一樣,呆呆地望著外面雨水連天,她一個人從屋簷下走到雨中,最後消隱在乳白色的霧氣裡。
霧氣像水,緊接著奔湧而來,將她整個人淹沒。
林春生醒過來渾身都是汗,摸了一把,冷汗,嚇得。
她起來把臉擦擦,東宮裡面,就她所見的地方,死氣沉沉。於是心裡的不安全被勾了起來。
謝秋珩這些人,如果原主不來找她,林春生興許還不知如何看待他們。如今似乎眼睛清了。這兒與她其實都無關緊要。
她是個實打實的西貝貨。
縱然吃好睡好,焉知又不是在做夢。她心裡的不安源自於這種恐懼。
人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