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2/4 頁)
話,你今年才18歲吧,小小年紀怎麼盡幹叫人噁心的事?」
「說完了沒?」倪迦語氣平平的問她,也沒等付蓉再張嘴,「說完我走了。」
她根本懶得和她吵,自打倪震平去世,她遭受過的比這些噁心多了。
三年前,倪震平的一場車禍,讓倪家整個亂作一團,她和母親楊雅嵐在倪震平的保護下過了十幾年嬌奢日子,花錢如流水。她只知道父親家大業大,卻不知道原來他開公司欠了這麼多錢。
倪震平做生意時,好心借給朋友的鉅款分文未歸,要她們還債的法院傳單卻每天都能收到。
倪震平的私人律師被姑父倪震海收買,遺囑被篡改,帳戶上的錢也全部被捲走,她和楊雅嵐一個子也沒有。
但欠的債卻要她還。
於是賣公司,賣車,賣房,賣的乾乾淨淨,最後連楊雅嵐的金銀珠寶都賣光,才把欠的債勉勉強強還清。
可是一窮二白的母女,接下來又該如何生活。
倪家一夜跌落萬丈懸崖,還遭親人陷害,遺產人人分一杯羹;商場上的朋友,利益當頭,感情是虛的。
身上最後一點錢花完,倪迦和楊雅嵐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考慮著毫無希望的未來。
楊雅嵐除了會花錢虛度日子,什麼都不會。
倪迦和她一個樣。
她那時感受到的,是真正的絕望。
無助,無力,無奈,讓她幾乎快被抑鬱的情緒吞噬。
她們過起了居無定所,風餐露宿的日子。
直到周彌山出現。
周彌山是倪迦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是倪震平曾經資助過的孤兒,一直資助到他去國外學法,有了成就與名氣,有了自己的事業。
他和倪震平聯絡不上後,就一直打算回趟國。
但他如今身居高位,是一家跨國公司的法律顧問,並不能輕易抽身。
前後忙活了三個月,他才騰出時間回國。
根據一路打聽來的訊息,他在離a市一千公里外的b市,找到了捉襟見肘的倪迦和楊雅嵐。
彼時的倪迦,已經和楊雅嵐兜兜轉轉了許多地方。
親人一朝全翻臉,昔日舊友個個辦起狠角色。
最後管她死活的,竟是個非親非故的陌生人。
周彌山給母女倆租了套八十平米的房,又供倪迦在b市上學。
都說生活是最好的老師,它教訓起人來,毫不手軟。
一夜白頭的楊雅嵐,十幾年不曾幹過粗活累活,如今卻什麼都會了。
當過清潔工,掃過廁所,給人照顧過孩子。
現在經曾經的僱主介紹,在一家大型超市當售貨員。
倪迦剪短又留長的頭髮,再也沒有折騰過,她不再濃妝艷抹,不再崇尚奢侈品,穿最簡單的襯衫牛仔褲。
兩隻耳朵上的耳釘全部摘下,只留耳骨上最小的一顆。
以前的稜角被生生磨去,只留一副千瘡百孔的空殼。
周彌山給她送過很多一指寬的手鍊和腕錶,讓她遮住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倪迦一個沒要。
18歲生日那天,她獨自去紋了身,細細一串德文,覆在她纖細的手腕上,蓋住了她曾經尋死的疤痕。
dassezutode
向死而生。
這是日趨庸碌的現實生活中,作為恆定生命存在的——
最高準則。
周彌山把車開過來,停在臺階之下。
倪迦一邊下樓梯一邊打電話,她今已亭亭,身姿曼妙,五官愈發精緻,美的肆意,在路上頻頻引人側目。
她跨上車,那邊不知說了什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