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第2/4 頁)
的定義。
一炮泯恩仇,完事兒直接拍屁股走人。
外人眼中,他們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處處恨她,欺負她,到頭來還和她搞到一塊兒,打臉打的生疼。
如果真的發生了,他的高傲不會允許自己再去找她。
倪迦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今天才黏著他不放。
說到底,她想結束。
以一種最瘋狂的方式。
和他告別。
倪迦聽著陳勁生房間浴室裡的水聲,自己重新點燃一根煙。
客廳裡還殘留著旖旎的氛圍,她沒表情的笑了笑,沒想到,有朝一日她還能這麼清流的和人只親一次,什麼都沒幹。
今夜沒有如她所願。
她腦子裡冒出這個念頭,是在楚梨說出「陳勁生喜歡你」的那一刻。
他看她的眼神裡,包含了他全部的矛盾。並且,他正在一點一點放棄掙扎。
她本想著,就算沒有改變什麼結局,和他睡一覺她也是不虧的。
但她也意識到了,陳勁生根本不上套。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不過她那些歪門邪道也不難猜,撩撥他也好,故意拼酒也好,拼命喝多也好,她演的半真半假,他腦子向來都夠用,感覺到她和平常不一樣的時候,應該就猜到了。
用身體來換一個結果,確實是最下等的辦法。
但她無路可走了。
她不想這麼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
她是要走的人,如果離開之前,這裡的一切都沒有好好結束,那就讓它永遠混亂在這裡。
她什麼都不想帶走。
很自私。
但她怕極了生活再一次偏離軌道。
倪迦起身,去客廳開了半扇窗,讓煙味散出去。
她靠著窗,幾百米之上的夜空黑而遠,俯瞰世間,萬物都變得渺小。連綿的車流將城市四分五裂,有風湧來,她的發開始狂舞。
陳勁生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落地窗前的倪迦,瘦的搖搖欲墜,她不妖氣橫生的時候,總是隱隱透著頹喪。
她什麼都不在乎,好像下一秒就會消失。
也是在這一刻,陳勁生覺得,她總有一天會再次離開。
這種想法讓他瞬間覺得呼吸困難。
如果她沒有再次出現,他可以一直像原來那樣生活,被困在反覆無常的情緒裡,被折磨,被束縛。
他必將拋棄溫暖,走向苦寒,長夜漫漫,五味乏乏。
美惡都不過如此。
他曾見過極致,再也難起波瀾。
可現在,她讓他嘗到了熾熱歡愉。
從開始的點點,到後來悄無聲息霸佔他整個人。
陳勁生走過去,手臂環過她,把她攔腰從窗邊抱開,伸手關上窗。
倪迦乖乖靠在他懷裡,然而沒多久,陳勁生就放開了她。
倪迦眨了眨眼,「我睡哪兒?」
陳勁生把她帶到一間房裡。
應該是客臥。
她估計這房裡都沒人睡過,因為床很新,床單被套上一絲褶皺都沒有,白牆上只有一盞壁燈,再無任何裝飾。
冷冰冰的。
她也想不出還有誰會在陳勁生家住一晚上。
他爸媽麼?
這房子她來過兩次,只有一個人生活的痕跡。
他是獨住。
應該也沒有人管他。
倪迦走過去摸了把被單,縮回手,「冷。」
陳勁生看她一眼,「要我先給你睡熱?」
「也不是不行。」
陳勁生把房間的空調遙控器扔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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