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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腳步聲,她回過頭來,皺著眉哭笑不得:「我看沒到玉姐說的金黃色,多烤了十分鐘,就成這樣了……」
「放著我回來弄呀。」周景元笑,抱住她。
「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玉姐發訊息告訴我今天有烤白果吃,我就猜到會有這一幕。」周景元笑,無奈又縱容,「所以那邊一結束,我就讓司機趕緊往回開。」
梁昳卸掉口罩,自嘲道:「我又把廚房炸了……」
「炸廚房」是兩人之間的玩笑,起源於梁昳有一次無意間看了一個美食博主的影片,說是廚房小白也能輕鬆操作,她心血來潮要試一試。結果,看似簡單的小白操作全是技術含量,梁昳硬著頭皮勉強完成一道差強人意的菜不說,廚房像被她炸過一樣。至此,每當她興致勃勃想搗鼓點兒什麼吃的,周景元都笑言「梁老師又要炸廚房了」。
「沒事,」周景元親親她的額頭,笑,「炸了我給你換新廚房。」
梁昳也跟著笑:「就喜歡你財大氣粗的樣子。」
「我來收拾殘局吧。」周景元撫了撫她的後背,讓她出去,拎著錫紙將「黑果」包起來扔了。
「還有一籃子生的……」梁昳指了指窗臺。
「明天我給你烤。」
「可以不吃嗎?」
「為什麼?」
「有心理陰影了。」
周景元看梁昳眉毛鼻子都快皺一起了,笑出聲來。他拿沾了水的手點一點她的鼻子,向她保證:「好吃。」
梁昳埋頭把水蹭到他衣服上,仍然抗拒地搖頭。
「信我。」周景元好脾氣地哄她,而後似笑非笑道,「即便不好吃,我也不會炸廚房的。」
梁昳失笑,跳到他身上,一邊拍他,一邊作勢要咬他。
周景元雙手托住她,笑著湊上去,聲音輕輕地落在她唇邊:「鬧我的話,就不是炸廚房這麼簡單了。」
(三)
梁昳在民樂團門口等了十分鐘才接到周景元的電話,得知他來不了了,改由大嫂來接的同時,她看見喬婷婷的車駛了過來。
她拉開後排車門,先將手裡牽的小人抱上車,隨後才鑽進車裡,關上了門。
「大嬸嬸,爸爸呢?」不到三歲的小人開口,向回頭來看自己的喬婷婷甜甜一笑。
梁昳 31 歲那年,懷胎十月生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小男孩。孩子長得特別像梁昳,面板白皙,軟糯可愛。而當他笑起來,漂亮的黑眼睛亮晶晶的,折出好看的半月弧度,任誰看了都會脫口而出——「分明是周景元的翻版」。
喬婷婷聽見小人兒的那聲「大嬸嬸」,心都快萌化了,笑著說:「爸爸去救田了。」
田是餘田。小人兒常聽大人「餘田——餘田——」地叫,剛會說話那陣,好多字發不出明確的音來,比如「餘」,倒是常聽見「田」的尾音,漸漸學會了。見了餘田,喊不出大人教的「餘田叔叔」,便學著大人腔調拖長尾音,叫出一聲「田」來。
起先大人只是覺得有趣,每回餘田一來,大家就逗他打招呼,總能聽到奶聲奶氣的一聲「田」。久而久之,餘田也習慣了,還生出一絲跟小人兒有特殊聯結的感動來。
小人兒對「救」這個字一知半解,懵懵懂懂地看向媽媽。
大嫂車上沒有兒童安全座椅,梁昳只好先繫好安全帶再抱住小人兒,一臉著急地問大嫂:「到底怎麼回事呀?」
周景星今天早起頭暈眼花,窩在被窩裡還瑟瑟發抖。她感覺不妙,估計自己是著涼感冒了,請了假沒去上班。周景文中午在食堂時聽財務部的同事說起,吃過午飯就回了趟家。二樓上,右手盡頭的臥室門虛掩著,從裡面傳出隱約人聲。
周景文到底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