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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病好後,侯爺原本要上本參三皇子和七皇子,卻被主子攔下來了。主子說,參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能有什麼結果,還不如自己改掉這個弱點。可是當時主子也就十歲而已。」
徐瑩瑩捏緊手中的絲絹:「於是他就造了禁室來關自己?」
「對,最開始進去一個時辰便要病上兩日,但是主子每次病一好,便又把自己關進去。後來能夠順利在裡面帶上幾個時辰了,主子又嫌不夠,叫人加了滴水的聲音。」喬青越說聲音越小,他是家生奴才,對夏修野的成長曆程最是瞭解。
徐瑩瑩瞭然,想來夏修野後來長大了,也再沒有人能夠捉弄於他,他也不再涉足禁室。禁室便成了侯府的一處刑地。
她竟不知夏修野還有這些經歷,心中五味雜陳,酸酸漲漲,不知道是何心情。
「世子是侯府嫡子,又自幼聰慧,該是無憂無慮長大的年級,為何……」
喬青:「夫人想問,為何會對自己如此狠心?」
徐瑩瑩不置可否。
喬青眸色轉暗:「世子五六歲時,主母生了一場大病,臥床兩年多,那兩年世子沒少吃苦。」
順著喬青的眼神,徐瑩瑩明白了,吃的是二院和三院的苦。
怪不得。
喬青見徐瑩瑩沉思,意識到自己今天說的太多了,便道:「好在太子仁德,人心之所向。三皇子雖不安分,終究名不正言不順,七皇子隨母遠離京都,也構不成威脅。主子也能少思慮一些了。」
徐瑩瑩對朝堂情形記憶不深刻,隱約記得這兩個角色。三皇子跟夏星馳個性如出一轍,是個偽君子。七皇子……徐瑩瑩只記得他母親是原平伯府的郡主,外公手握兵權,也很有勢力。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要操心的事情,便對喬青一點頭,二人又重回房內。
喬青進門之後便把薛沛兒喚了出去。只留下夏修野和徐瑩瑩二人。
徐瑩瑩放下手絹,親自洗了毛巾,坐在床沿,一點一點給夏修野擦臉。
他的外貌和才學與書中所寫那樣令人驚艷,個性與磨難卻不為人知。徐瑩瑩心中一片酸軟。
毛巾輕輕掠過夏修野的眉毛、眼睛、鼻子,又撫過他的額頭、下巴、脖子。
那一刻,徐瑩瑩祈禱夏修野能夠早日得償所願,穩固太子地位,建設清明朝政。
夏修野似是好了許多,睡顏平和,體溫摸著也不似剛才那般滾燙,徐瑩瑩這才略微放下心。看著夏修野白皙的手,徐瑩瑩想到了黑暗之中被其托住的自己。再一細看,夏修野的左手帶著些殷紅乾涸的血,想來是夏修野為了保持在禁室的清醒理智所為。
徐瑩瑩嘆了口氣,為什麼玉一般的人,卻絲毫不懂得愛惜自己。
她輕輕把絲質墨綠手絹系在夏修野的左手上,隨後給他拉了拉被子,站起身往外走。
還沒走出門,便聽見喬青對薛沛兒道:「你可願意做主子伴讀?」
第25章
原著中,薛沛兒正是因為伶俐和學識被夏修野發現,選為伴讀。
徐瑩瑩以為書中有很多東西都被她改變了,但是現在看,好像不是。
或許男女主的愛情力量過於強大,即使相遇晚一些,他們依然會像原劇情那樣走向同樣的道路。
徐瑩瑩停住邁出門的腳,站在門內。
如果她堅持不同意的話,想來這個伴讀也不會成。
但是她不想讓薛沛兒為難,畢竟薛沛兒也只是在走自己的命運,她沒有道理強硬幹涉別人的人生。
「伴讀?」薛沛兒清脆的聲音重複了一聲。
「正是,做主子伴讀也就是研研墨,上上茶,機靈著點就行,咱主子啊,事兒少。」喬青滿懷信心地跟薛沛兒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