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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不要管,&rdo;霜娘果斷道,&ldo;由得他們說。說破天也無非是說我脾氣壞罷了,跟我身邊的大丫頭去勾引三爺相比,這種傳言就是個不疼不癢的事兒,還能為我脾氣不好怎麼樣我不成?&rdo;
她如今的底氣比剛進府時要足多了,因為已經摸著了侯府大當家的主脈‐‐婚娶是件十分嚴肅的人倫大事,無論她出身如何微薄,既然把她接進府完了禮,就是當她是正經兒媳婦看待了,不需要她格外表現爭取什麼,該她的合理待遇都會給她,她不必須要做個十全十美的好人,有一些小毛病沒多大關係,比如說任性要換個丫頭什麼的,這點自由都沒有,她還是不是個享受階層的主子了?
金盞不甘心霜娘背這個鍋,坐在對面不動,皺著眉頭只是苦思冥想。
霜娘一杯茶都喝完了,見她眉頭越皺越緊,還是沒個了局,催她道:&ldo;別想了,就這麼辦了。那些好閒話多嘴的人多半都沒個常性,今兒說我,明天要有個別的大事,轉眼就去說別人了,哪還記得我這裡攆出個丫頭還是婆子的。&rdo;
霜娘這句從後世而來的經驗之談終於說服了金盞,她嘆了口氣,不再想了,道:&ldo;我只是替奶奶生氣,南香豬油蒙了心,幹出這蠢事來,到底帶累了奶奶。&rdo;
&ldo;我們覺得蠢,說不定她還覺得自己聰明呢。&rdo;霜娘順嘴分析了一下,&ldo;你看她就沒妄想去勾搭大爺,知道大嫂兩口子感情好,她沒戲。也沒想找很好勾搭的四爺,知道他房裡人多,她進去了也顯不出來,專盯上了三爺,要是做成功了,她可是獨一份,連三嫂都要避她的鋒芒了。&rdo;
她的好心態終於感染了金盞,金盞放鬆了些,一邊提起桌上的白瓷小茶壺給霜娘重斟了茶,一邊道:&ldo;我想,既然拿疊翠做了藉口,那就要趕緊把事辦了,不能拖。奶奶看,我現在就去和大奶奶稟報如何?奶奶可有什麼說辭要教給我?&rdo;
霜娘想了一下:&ldo;你就照實說罷,疊翠是掛出去給外人看的幌子,大嫂那邊還是不要瞞著了,她長那麼好看,我不想她對我印象不好,以為我真是個好找事的人呢。&rdo;
&ldo;……&rdo;金盞啼笑皆非,她發現這位新奶奶其實是個兩麵人,不熟的時候再穩重不過,熟了以後,她跳脫的另一面就出來了,說的話往往都是人想不到的。
被這一岔,她的壞心情徹底沒了,領了人去找梅氏。
到了盛雲院,卻沒進得去正房,因為周連政在。
金盞等了一會等不得了,南香的事必須今天就辦了,等到明天一夜過來,疊翠受傷的事在眾人心裡的衝擊力就要變小,那時再攆出南香,對霜孃的局勢會更不利。
她叫個小丫頭偷偷把金桔喊出來,一一和她說了,請她覷著空閒馬上把事通給梅氏。
金桔聽了應了,過一會見周連政走開去換衣裳,便到梅氏身邊,挨著她耳邊告訴她,六奶奶房裡想攆出個叫&ldo;南香&rdo;的大丫頭。
&ldo;那叫她出去就是了。&ldo;梅氏道,&ldo;我聽這名字耳熟,好像是從駙馬府裡調來的?六奶奶不喜歡她,那就還叫她回去罷。&rdo;
金桔小聲道:&ldo;奶奶不問問是為什麼?&rdo;
梅氏無所謂道:&ldo;要問什麼原因?無非是處不來罷了。六房那些丫頭原就是臨時湊了去,良莠不一,除了金盞是太太院裡出來的,不能動她,別的不中意換了便是,總沒有委屈主子遷就下人的理。&rdo;
金桔笑一聲:&ldo;哪裡像奶奶說的這樣簡單,那可是個有大志向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