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盡興而歸(第1/2 頁)
一道烈火般鮮紅熱烈的菜端到了餐桌上,清蒸澳龍來了。
大家蘸著佐料,感受著肉質鮮嫩、口感細膩的海洋鮮美。
喝了一口紅酒,顏芙愉快滿足地舒了一口氣,對丈夫說:“其實這件事有很多細節。”
胡嘉庭腦海裡閃過那個律師。
“我們都認定,楊在去的路上,不僅決定了行動策略,也和家人商討過局長的干擾,並聯絡了刑律。
他這邊在行動,那邊也在行動,出警絕不會表面那麼簡單,刑律也不可能從天而降。”
“看上去莽,其實全程控局。”劉曉晨評價。
“這事大概是那群手下傳開的,因為說到楊下手太重。”袁舒哈哈笑了。
“為此我們問過他怎麼對待傳聞,他說了一句話讓我感觸極深——法律是講證據的。又說了一句話讓我極其感動——這些謠傳或許能保護你們,就讓它傳吧。”
“法律講證據這句話,我想了很久才算吃透。”蘭蔚有點羞澀地笑道。
“一樣。”袁舒開了瓶啤酒,“沒想到幾天後的聚餐,他又說了給我們更大沖擊的一段話,劉曉晨還記得不?”
劉曉晨大聲地說:“怎麼會忘!
第一,沒有證據,就是謠言;第二,有些事沒有證據,就不存在;第三,有證據,有些事不存在也存在。
當時大家還是學生,可把我們聽蒙了。”
顏芙伏在桌上,雙肩劇烈抖動著,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我們又迷茫地去找老師了。”袁舒自嘲地嘿嘿兩聲,“他說這是絕對實證主義,觸及了知識論、存在論和認識論,屬於哲學範疇。是法律真實與客觀真實這一法哲學,尚無定論的核心議題。”
劉曉晨接著轉述:“將其作為一種人生哲學,能警醒我們保持理性和審慎。在某些特定的社會環境中,它具有無可比擬的正確性。”
說完兩人一起哈哈大笑。
“我一個工科生哎,和我說這些。”袁舒苦笑,“暈暈乎乎回來後,我想明白了,什麼叫家庭薰陶,什麼叫耳濡目染,什麼叫個人能力的差距,什麼叫平民家庭和官宦世家的區別,這政治能力和心理素質,心悅誠服。”
顏芙陪他們喝了一杯啤酒,輕輕嘆了口氣,眼神深邃:“某些特定的社會環境,老師是意有所指,讓我們自己去探尋和領悟。”
“明白老師的意思。”袁舒表情堅定,“我會秉持理性與審慎,避免可能帶來痛苦的選擇。”
“痛苦,是生活中無法避免的一部分。”顏芙喝了口酒,“即使是楊也無法避免,只是他選擇了沉默。”
兩位男同學愣了,楊居然也有痛苦!
“他心中藏著很大的心結。”她看向丈夫和劉曉晨,“你們是本地人,記得六年前轟動本市的凱旋高中案嗎?一夜之間六死三重傷,之後他的師弟何風失蹤了,這就是他的痛苦。”
眾人一下被震撼了。
胡嘉庭回憶著:“好像還出了他的通緝令,記得寫得很嚇人,兇犯極度危險,可徒手殺人。”
“是不是經常來學校找楊的英俊少年?”劉曉晨問。
“是的。”顏芙神色黯然,“之後楊眼底深藏的孤單寂寥,一直到孩子出生才好了些。
何風八歲就和楊一起訓練了,結下了無比深厚的兄弟情感。
沒想到有一天突然被告知生死相交的師弟,捲入了兇殺案並突然失蹤。
楊找遍了東海,經常很晚才回到和薛蔓租的公寓,衣服還帶著別人的血,可以肯定,過程中他使用了暴力。”
顏芙聲音顯得低落:“這是他心中的痛,不可替代的感情。回來也悶悶地不說話,有時候在浴室裡痛苦的低吼著,楊當時的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