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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她看到了那在月光下的男人,恍然間化身為展開肉翅膀露出讓人膽寒笑容的妖魔,再次喚醒了她身體對那一夜的記憶。
他也像今夜一般站在冷冷的月光下,看著她被一個又一個男人侵佔者,並在她身下留下噁心的體液,縱然一再的求他放過她,但如似撒旦的他卻漠然告訴她,在她設計了本傑明車禍之時,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
“不……不要,我不要。”
她這才後悔自己為何要來這,要來招惹這魔鬼。
“不,啻,不要那麼對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去招惹任何男人了,再也不會了,我只想留在你身邊。”她哭求著他的憐憫。
樊啻碧藍的眼眸寒光乍現,卻優雅的輕抿杯中的液體,“你又想做什麼?我警告你,我能毀你一次,便再能毀你第二次!”
“不,啻,我……我真的只是想留在你身邊,我可以像當年一樣,為你收集情報,你不是在查樊海溪嗎?我也可以幫你呀。”
藍眸漠然半眯,如似獵豹慵懶的一瞥,卻也有著人膽寒的殘忍與血腥在內。
他本來想把這女人再次扔到世界的某一個角落,不然以她那陰狠的性格,待在人兒的身邊指不定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但,以她的身份,重新回樊海溪身邊,這樣便能輕易幫人兒查出卓婕麗的身份了。
沉默片刻後,“你可以走了,我會給你電話的。”
“是,好,好,我這就走,啻……你一定要給我電話哦。”柳晴晴帶著對他無盡的恐懼,也帶著對他的戀戀不捨,一步一踉蹌的走了出去。
他再次端起酒杯至唇邊,當那火辣的滋味再次灼燒過他的咽喉,他又清醒了幾分。
坐在凸窗上凝望著天上那輪圓月,喃喃自語著,“為什麼我想醉都那麼難呢?”
像是舉杯邀明月一般,他舉起酒杯透過那琥珀色去看那明月,彷彿能看到她那雙美麗的琥珀色眼睛,輕輕的喚道,“婕卿。”
心酸,落寞,苦澀與撕心的思念,糾纏在他那聲輕喚中。
他不是不能去見她,他完全可以以見希兒為由,去看她,可他卻不願看到她與那個男人的親密,就像在醫院見到的,他們間親暱的吻……
他不知道當初那麼深愛著他的她,又是怎麼看待每一個在他身邊的女人,但如今的他卻能深深體會她當時的心情。
也許是上天對他當初負心的懲罰,才讓他同樣體會著她當年的感覺,但如果承受這些,最終還能將她還給他,再多的懲罰和心痛他都願意承受……
――我――是――分――割――線――
卓婕卿一人獨坐在書房裡,雙眸似是失神一般的望著桌面上的兩份資料,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剛才所看到的內容,隨後便點火將那兩份資料燒了。
在那火光中,她似乎能看一個可憐的卻又倔強不屈的女孩子,但又無法讓人給予同情和憐憫的女孩子的身影……
柳晴晴,原名陳秀麗,出生於xx年xx月xx日,印度尼西亞籍華人,於八歲那年隨同父親一同偷渡到hk,成為三無人蛇。(人蛇是地地道道的香港用語,因早年,不少人像蛇一樣屈著身體藏在甲板裡偷渡到香港,所以香港人就把偷渡者稱為人蛇,而組織偷渡的人,則叫蛇頭。)
由於一家全無身份證,一直生活在社會的最不見得光的底層,為了維持生計,母親被逼賣淫,其父親就行竊。
可其父在一次行竊中被抓,被失主當場砍斷了右手,後來他們才知道惹上了黑道的人,由此母親淪為那些人的玩物。
但柳晴晴並不甘心一輩子過這樣的生活,暗中發憤圖強自學小學、中學甚至是大學的所有課程。
在她十七歲那年,適逢英女皇大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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