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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霜與花宛商議一番,決定來個守株待兔,不打算將石像藏起來,就擺在院中,等著張嵐聞風上門。
晌午時分,驕陽似火,離幽居的門被敲響,此時宣霜三人正坐在圓桌上對弈。
宣霜與花宛一人執白子一人執黑子,祁曜端坐在宣霜身側,時不時替他空杯添上茶水,對面的石像則佇立在結界中。
宣霜所執的白子將花宛的黑子團團包圍住,花宛執著黑子猶豫良久,一會兒想下在左邊,一會兒又想下在右邊,始終沒真正落下。
他額頭滲出細汗,不知是熱的,還是急的,花宛左手擒著摺扇都忘了扇,他眉頭緊皺,盯著棋盤,走投無路般對一旁默不作聲的祁曜,道:「你說我這步棋該怎麼走?」
祁曜替宣霜倒好茶,擱下茶壺,目光掃向花宛棋盤上的黑子,花宛那一邊已經潰不成軍,無論走哪一步其實對局勢影響都不大,花宛註定是要輸的。
「要不」祁曜看他一眼,直言道:「清涿君,你還是認輸吧?」
花宛一聽就不樂意了,他放下手中的摺扇,對祁曜道:「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怎能輕易言棄?」
「可是,你贏不了宣霜啊。」祁曜道:「為何不乾脆認輸?」
「誰說我贏不了他?」
花宛瞪眼,剛想與祁曜好好理論一番,就聽見敲門聲傳來,不疾不徐地極有規律。
何人此時會上門?
三人對視一眼,花宛率先起身,道:「我去開門。」
花宛推開門,看見來人時,明顯愣了一下,「怎麼是你?」
敲門的並不是別人,而是陳老太太的孫子陳紹安,他手裡挎著個竹籃,裝著幾個雞蛋與紅薯。
少年聞言,有些拘謹地道:「我奶奶讓我來的,是叨擾到仙君了嗎?」
「沒有的事,就是有些意外,」花宛道:「不是叮囑過你們,這幾日不要亂跑嗎?」
宣霜替代陳紹安去花仙廟前,在陳家下了結界,告誡過陳紹安,這幾日不管發生什麼,都別隨意出家門。
那幾名少年的家中也有一樣的結界,從洞穴回來後,花宛還送了他們一些護身符,若是撫星尋去取他們性命,花宛這邊就會有感應。
但目前為止結界以及護身符都沒什麼動靜,花宛估計撫星應該是在四處搜尋丟失的挽月石像,暫時顧不上他們了。
陳紹安將籃子往花宛面前遞了遞,道:「這是我奶奶給幾位仙君做的。」
花宛一挑眉,往籃子裡看了一眼,他笑了笑,「多謝你奶奶,不過我們早已闢穀」
說到一半,他突然想起祁曜好像是練氣期,還未能闢穀,於是,花宛伸手接過竹籃,對陳紹安道:「別站門口了,進來吧。」
花宛領著陳紹安往圓桌邊走去,對兩人舉了舉手中的竹籃,「祁曜,你餓了沒——」
話音未落,就見祁曜身邊的宣霜猛地揮袖,一道磅礴靈力朝他襲來,花宛陡然一驚,立即側身躲過。
「宣霜,你作甚!!」
花宛吼完這一句,仍舊心有餘悸,怒視著不發一語的宣霜,一旁的祁曜也猛地從石凳上站起來,驚愕地看著花宛。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看向花宛身後的人。
花宛後知後覺到不對勁,剛想轉身,後背猛地一痛,一股強悍靈力竄入他身體,花宛整個人朝前撲去。
宣霜飛身將花宛接住,他整個人軟倒在宣霜身上,嘴角溢位一大口鮮血,宣霜眸光一冷,「花宛,你怎麼樣?」
花宛又吐了一口血,「別管我,他、他不是陳紹安」
不需花宛做多餘的解釋,從他領著陳紹安進門,宣霜看見他的第一眼開始,就認出他不是真正的陳紹安,才會先發制人,向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