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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杌機鳥已落入了妖王之手,哪裡還能拿得回?”
窮奇怒瞪伯弈半晌,觀其形容,確有失魂落魄之態,竟不像在打誑語。
窮奇想著自己費了如此心思,那杌機鳥怎能輕易被妖王拿去?心中不甘,再無心去管大殿中人,身形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冥使突道:“迷霧陣一破,杌機鳥就消失,未免太過巧合。”
伯弈一臉靜色,坦然道:“冥使必也看出那假“暮月侯”便是兇獸窮奇。窮奇能幻化千萬形態,以稀世奇珍為食,最是貪婪兇殘。若不使些手段,你我二人聯手對他也無必勝的把握。”
冥使道:“所以,你就利用他的貪婪之心,趁他與狼妖相鬥,藏起了杌機鳥,輕易騙他離去。那杌機鳥根本還在你手裡。”
伯弈默然。剛從獸口逃生的包子此時腦筋動得極快:窮奇與妖王設局困住眾人,妖王必定在妄夢裡控制著一切。如今,伯弈指妖王取走了杌機鳥,窮奇必會去妄境裡尋妖王搶回神物。
想到此處,包子抬眼看著飄然出塵的伯弈,吶吶嘆道:“想不到師公這般的神仙人物,竟會如此狡猾,不但騙窮奇輕易離開,使杌機鳥再無失去之危。還借窮奇的手去與妖王相殘,使他二人內鬥起來,破掉妄夢,毀了此局?”
伯弈並未否認,狹長的鳳目裡蘊著淡淡笑意:“包子,以心計對善者可算狡猾,對惡者則是術略。狡猾者不可取,然知術者卻可依。”
妄夢中。術離與暮月國士族公子入秋結隊往西邊尋路。二人走了一陣,步到西城門處。
眼見,城門洞開,平望出去,卻是一片黑暗。
術離心中緊趕兩步上去,走到城門邊忽地停下腳步,門外哪還有地面可去,只有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這暮月城西城門處竟如懸空了一般。
入秋在旁慘然道:“古虞侯,西門已非常路。如今只得折返,寄希望另三路能找到出口了。”
術離心下黯然,有意困他們的人能有這般的手段,恐怕東南北面也皆是如此了。
四道城門非出城之路,緊挨出口究竟在哪裡,還是根本就沒有出口?事情實在比想象的更為棘手。
術離雖這般想但並未直言告知入秋,即是做不得準的事兒,無謂過早引起恐慌,反使他們亂了陣腳。
隨後,二人無功而返,向來路走去。
離了城門大約二三十步距離後,入秋突然回頭,指著城門邊道:“古虞侯,那不是你夫人女織嗎?”
原以為女織會是他的執念,誰想在妄夢裡,他竟然一直未曾遇見她。不見女織,術離心中失落,然更多的還是擔心。
此刻聞聽入秋所言,不禁大喜,轉身便往城門處去,然城門處空空蕩蕩哪有女織身影?
但城門邊角下好像躺了一個人,穿著金色滾邊的錦袍。
術離心下生疑,靠近去瞧,待看清形容,饒是術離十分沉穩之人,也忍不住驚撥出聲:“入秋?”
血泊之中雙目圓睜已無生息的不是暮入秋又是誰?
若入秋死在了這裡,那跟著他回去的剛才和他說的又是誰呢?
千般念頭一瞬既明,術離已知不好,待要轉身卻是晚了。
身後的“入秋”撲了上去,雙掌狠厲推向術離的背脊。
術離本就立於城邊,這一推,身子立即向前傾倒,霎時沒入了黑暗的深淵中。
無憂那邊,眾人向南門湧去,無憂眼見阻攔不住,急中生智,大叫道:“諸位停下來聽我說,我知道出去的辦法。”
躁動的人群安靜下來,紛紛轉身看向無憂。無憂掠掠秀髮,美目流盼,臉色平靜,沉穩說道:“諸位聽我說,剛才家師傳音於我,告訴了我一個脫困的方法。”
說到此處無憂有意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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