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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僅這娘倆受災了，這個老陳沒出事前還人模狗樣的資助了好幾個貧困生，這下人一跑，好多小孩兒沒錢讀書了，可慘咯。&rdo;

衛榮聽到這裡，呼吸一滯，繞到了其中一個男子面前。&ldo;你們說的，老陳，全名是什麼?&rdo;

&ldo;陳祥旭啊，咋了，你認識他?&rdo;男子話音剛落，衛榮就急匆匆的跟周春秀打了聲招呼，掀開門簾，跑了出去。

寒風在衛榮耳旁剌剌的掠過，按往常，這個溫度衛榮根本察覺不到寒冷，現在卻感覺如墜冰窟。

街道的景象快速變化，跑過了兩條街後，他來到了文興街福利院門口，警衛室的保安大爺也是看著他長大的，現在看到他出現似乎不是很驚訝，只是神色有些複雜，他給衛榮開了門，放他進去。

衛榮站在走廊裡，聽到辦公室傳來了爭吵聲，離得越近聲音越清晰，似乎是李老師在和別人激烈爭執。

&ldo;叩叩。&rdo;衛榮敲了敲門。屋內頓時安靜了。李老師清了清嗓子，道：&ldo;請進。&rdo;

衛榮推開門，看到屋中有三個人，正對峙著。李老師靠著書桌，餘怒未消，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她對面站著兩個女人，其中一位挽著髮髻，看上去溫婉賢淑，眼神中卻有著小動物般的驚慌，懷中抱著一個孩子。而另一個女人踩著過膝的高跟皮靴，穿一身豹紋皮草，燙髮，紋著黑中透青的眼線，臉上的表情很是囂張。

&ldo;小榮，你怎麼來了?&rdo;李老師調整好了語氣，開口道。

&ldo;我聽說了陳叔的事。&rdo;對這兩人的身份，衛榮心中有一個不好猜測，卻沒說出口。

&ldo;喲，這不會是衛榮吧?老聽我妹夫說你呢，說是能考上重點大學的好苗子，現在沒在學校啊?&rdo;其中的豹紋女說道，口氣咄咄逼人。她身旁抱小孩的女人聽到，面色變得有些難看。

衛榮看著她，沒說話。

&ldo;正跟你李老師說你呢，你這就來了，你說巧不巧?&rdo;豹紋女繼續道。李老師瞪著她，似是有些氣急敗壞。

&ldo;小榮，是這樣的，這兩位是陳先生的妻子，和其姐姐。她們這次來主要是想商討一下……&rdo;李老師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好開口。

&ldo;行了，李老師您也別想詞了，我來說吧，&rdo;豹紋女接過話，拿出根煙，點燃了，深吸一口，&ldo;弟弟啊，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只是你看你陳叔出事之後吧，所有財產包括房子都被法院收走了，我妹妹現在沒有工作，帶著兩歲的孩子在外面租房住，眼看著這日子都要過不下去了，你馬上也成年了，我聽說你現在也在外面工作呢不是?你陳叔資助你讀書那麼多年，現在你陳叔落難了，我們也不指望你報答多少，要求你把陳叔以前給你的還回來，總不過分吧?&rdo;豹紋女往沙發上一坐，猩紅的指甲夾著煙，在菸灰缸裡點了點。

李老師覷著衛榮，見他聽完這番話後仍然面色平靜。

&ldo;好，&rdo;衛榮點頭，&ldo;你們要多少?&rdo;

豹紋女微微吃驚，這時，另一個女人似乎是受不了這煙霧繚繞的環境，抱著孩子出去了。

&ldo;不多，就你陳叔這些年給你的學費和生活費，看在陳叔這麼中意你的份上，姐給你抹個零頭，五萬。&rdo;

&ldo;我……手上目前沒有這麼多錢，現在只有不到一千塊，&rdo;準確地說是九百六十元，私立學校的學費很高，這是衛榮交完學費後，多年省吃儉用加打工攢下來的全部財產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