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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我火太旺沒地方撒,所以流鼻血了,如果還不能洩火,可能會引起血崩。」
姜北的劍眉瞬間擰成麻花狀,不由地整了整衣服,把敞開的衣袖釦也給扣上了。江南從鏡中看他小動作,哪都給遮上了,只留段流暢的脖頸,喉結輕輕滑動了一下。
「阿北,」江南逗他,拿一雙含了水的狐狸眼瞧著他,舔濕了唇,綿綿地喚,「阿——北。」
姜北像是溺在了江南眼裡,近乎倉惶地別過臉:「這個問題……額,多喝熱水。」
「我不。」江南湊上去,並沒有追問姜北為什麼會來醫院,兩人心照不宣地把這事翻篇。江南用雙臂環住姜北的腰,頭磕在肩窩處,咬上那段心心念唸的側頸,嘟囔道,「抱我就能好。」
擁抱是種浪漫行徑,也是姜北能給出的最大回應,在這方面他從不吝嗇,認為小孩要適當地哄著,給足了安全感對方才會乖。
江南享受著這個怎麼也不會膩的擁抱,滿足地彎起了眼睛,餘光突然瞄見對面馬路上躲在大樹後的黑影,臉色驀地冷下來,沉聲問:「跟蹤溫妤的男人你們找到了嗎?」
「怎麼了?」
這時電話響了,姜北還沒來得及斷開車載藍芽,江南就按下儀錶盤上的接聽鍵,林安的聲音一瞬間衝破喇叭,在車內迴響。
「姜哥完了!」林安聽上去很著急,「剛接到報警,那個要賠償的大娘死了!我正和老王往那邊趕呢,半路接到的通知,說人死在了自己家。」
第6章 珍珠。
「我和銀蓮都死了老伴,銀蓮的兒女又在外打工,不常回來,我想著和她搭夥過日子,中午去超市搶了幾斤牛肉,想給她送來。電話裡還說得好好的,一開門就看見銀蓮坐椅子上,叫了幾聲沒反應,走近一看,死了,立馬報了警。」
死者是昨晚發現溫妤屍體的婦女,叫徐銀蓮,是個獨居老人。據她的老相好說,來時見家門沒關,就推門進去了,後發現人已經死了。
王志鵬本來帶人來復勘,接到通知後直接上樓,第一時間趕到案發現場。不大的客廳裡閃光燈此起彼伏,現場勘察員忙著收集指紋、腳印,法醫對著屍體皺起了眉。
姜北從警員手裡接過手腳套,戴好跨過勘察板進到屋內,沖法醫揚了揚下巴:「怎麼樣?」
「死者低下部有淡紫色的斑點狀屍斑,推測死亡時間在2到4小時前,面部發紺,鎖骨胸骨及肋間骨出現三凹徵,另外……」法醫頓了頓,說,「死者體表無明顯傷口,除了後頸有一處鈍器擊打傷,作案工具是把錘子。」
八九十的老房子基本是南北通透戶型,穿堂風將在場的人都吹出了一層白毛汗。兩天內發生兩起頸椎骨斷裂死亡案件,不禁讓人聯想到半年前的連環殺人案,這是又誕生了一個連環殺人犯的節奏。
徐銀蓮的屍體還沒進屍袋,安靜坐在餐椅上,閃光燈對著她三百六十度地拍。她脖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偏向門口,雙眼大睜,雙手交疊放在膝上。
姜北扶起徐銀蓮的頭,發現她竟化了妝,妝容與她的年紀極其不符,白中透紅。
「這麼說死者從市局回家後就遇害了。她平時有化妝的習慣嗎?」
報警的老相好搖搖頭:「沒有,銀蓮說兒女賺錢不容易,不搞那一套。」
「那就是後面化上去的,」姜北用棉簽蘸取徐銀蓮嘴唇上的口紅,這顏色比他媽用的要暗。姜北認不出,抬手招呼,「老王,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顏色。」
王志鵬瞪他一眼:「你當我是什麼,每天扒指紋腳印現在還得給你認口紅色號是不是?早知如此你當初為何不招個女警?」
姜北環顧四周,發現全是些糙老爺們,襯得門外的江南格外清秀:「你過來幫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