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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沒有問你有你說話的份兒嘛。”
賈氏被打得雙臉熱辣辣的疼,卻也只能依言對太皇太后叩頭謝恩;她原以為今天如果能哄得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高興,能被賜下一兩件宮中的寶貝來:兩個老太婆還不好哄嗎?
卻沒有想到剛開口太皇太后就賞了她,只不過不是她想要的宮中寶貝;尤其是在朱紫萱面前,心中這份難堪與憋屈都不要提了;但她除了忍也只能忍:那可是太皇太后啊。
太皇太后也不理會賈氏在想些什麼,看向朱老爺:“你想要讓哀家和皇上等到什麼時候?”
丁陽的頭垂得非常低,就算是他身邊的芳菲也無法看到他臉上的神色,但是呼吸有些紊亂、粗重,顯然他很緊張。
芳菲的雙手也捏了一把汗水,但此時她不能隨便開口,不然被太皇太后身邊的宮人教訓還是小事,如果因她的話而讓皇帝對朱家人嘴裡的事情生疑,那就真得後悔莫及了。
晉親王看著朱老爺,不過向來臉上只有冰冷神色的他,看著朱老爺的目光也照樣是冰冷了,看不出他是不是緊張。
倒是碧珠和錢天佑一臉的緊張,恨不得替朱大老爺說出“是”字來:因為那原本就是事實啊,有什麼好為難的。
廳上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朱老爺的頭上,使得他汗水出得更多,雙手的手指微微屈起,想能扣住白玉石的縫隙;但是晉親王府的白玉石根本沒縫隙,因而他用盡了力氣也無法讓自己的雙手不顫抖。
朱老爺合上了眼睛,可是淚水卻依然湧了出來,他的聲音哽咽了起來:“臣、臣在九黎從來沒有用過化名。”說完身子一晃幾乎軟在地上。
心上的疼痛他能很清楚的感覺得到,因為他知道他所說出的話有什麼樣的結果;就算是紫萱再不讓他喜歡,就算這個女兒再頂撞他,也是他的女兒,還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他還記得迎接紫萱來到世上的那一天,在穩婆手上接過紫萱來時,他的雙手有點輕微的顫抖:就算是個女兒,他心中依然有著激動,因為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啊。他是真得疼愛過紫萱,也有過那麼一段時光紫萱的笑臉就是他所求得最大幸福。
如今,他親手把自己的女兒推到了鍘刀下,是真得很心痛。
紫萱聽到那句從來沒有用過化名,並沒有吃驚,沒有她自己都以為會有的震驚;就連那傷心也只是淡淡的,並不是因為這個朱老爺不是她的真正父親:所有的一切都是這麼的相似,她真得不明白老天為什麼要讓她面對第二次。
她甚至對著朱老爺笑了笑,模糊的眼睛裡湧出來的淚花,提醒她——你還是心疼的,因為你還是有期盼的,想要一個真正的父親
曾經,那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一個父親親口對保安說:“是她。”所指著的就是她紫萱。
當時的震驚、狂怒、心痛就烙印在她的心底。
紫萱原以為自己早已經忘了,早已經不再在意,早已經不再想擁有一個疼愛自己、寵愛自己,如同旁人都有的那樣的父親。
直到朱老爺吐出那句“從來沒有用過化名”時,她才知道當年那道傷口從來沒有癒合一直都在流血,一直在疼痛:她只是把那疼痛遺忘了,假裝遺忘了,因為她處理不來。
血親啊。這不是無關的人,這不是其它的人,這是她的血親:骨中的骨、血中的血,斬也斬不斷的血肉之親。
那心底淡淡的疼痛浮了上來,然後牽動了那舊年的傷口,越來越疼痛、越來越疼痛;眼中的淚水終於再也關不住,一顆接一顆的湧出眼眶來,爭先恐後的滾過她的臉,落在她胸前的衣衫上。
疼痛雖然不致命,卻幾乎要把紫萱淹沒了。她一步一步走向朱老爺,耳邊太皇太后的聲音也是那麼的虛無飄渺,一會兒在左一會兒在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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