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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籌雙眼緊盯住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滿口牙咬得緊緊的,“秋獵之事,我心中自有計較。至於她,“是不是我的人,我說了才算,你最好”“不要多事。你的任務,是督促並輔助我完成復仇大業,而用哪種方式完成這個計劃,我,才是最終的決策者。”他用手戳著自己的胸口,說得斬釘截鐵。微頓片刻,他聲音沉了幾分,聽不出語中情緒,“不錯,你是救過我,這些年來,你對我悉心的幫助和培和……我也謹記在心口待將來大仇得報,我一定會……好好地……報答你!”
那人突然大笑了幾聲,“報答就不必了。我知道你心裡痛恨我,甚至超過了痛恨你的仇人。但我不在乎,只要你大仇報了,我對得起你母親的託付,能讓她死而瞑目,這就夠了。”
幕簾背後,有影子晃動,立刻傳出幾聲吱呀吱呀的響動,那人又道:”其實我也沒有要左右你的意思,我就是捉醒你,…你母親,她在地底下……,等得太久了!”
“我知道”,傅籌眉間深鎖,沉痛隱於其中,沉聲道:“我不會讓她等太久了。所有傷害過她的人毗全部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恩,這才是她的好兒子!不辜負她為你受盡折磨,慘死宮中。不過,你要記住,要想報仇,首先一定要除掉宗政無憂,否則,他將會成為你復仇路上最大的一顆絆腳石,即使你能順利報了仇,他也有能力顛覆你所得到的一切。而目前能除掉他的唯一途徑,便是以那個丫頭做餌!”
傅籌早料到那人會有些一說,卻仍然顫了一顫,手心溼熱粘膩,心口陣陣發緊。他移開目光,四周到處都是暗黑的顏色,找不到一點光明的出口。
他忽然自欺欺人,艱難道:“不過是一個女人,對宗政無憂能起多大的作用?如若我們以她作餌,一旦失敗,只會打草驚蛇。”
那人哈哈一笑,“能起多大的作用,,你不是已經試探清楚了嗎?別跟我打啞謎,宗政無憂對她有多在意,你比我清楚。”
傅籌眸中一痛,感覺自己的心尖都在顫抖。他忽然痛恨起自己曾經周密的計算以及無數次的試探。如果宗政無憂不在乎她,他就不必這樣掙扎兩難。為什麼宗政無憂在她毅然嫁人之後還要那樣想著她?
在遇到她之前,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多的如果和為什麼,從來都是有痛就受,有屈辱便隱忍,打落牙齒和血吞,只等那時機成熟,計算周密後一擊而中,半點都不為對手留餘地反撲。
那人似看穿了他的心思,又道:“一個女人而已,你也別捨不得。自古成大事者,不構小節,更不可執著於兒女私情,當舍則舍。”
傅籌苦澀一笑,黯然垂了眼光。當舍刖舍,如果要舍的那個人是他生命裡僅有的光明,那也要他捨得才行。如果沒有了那個人,待他大仇得報拿回屬於他的一切,他不知到那時,還能不能找到活下去的意義?
幕簾之後的人見他一直沉默不語,長嘆一口氣,復又道:“你去吧。去領受你母親曾受過的穿骨之痛,記住那種感覺,你就能記得自己的身份,頭腦也容易變得清醒些。去吧。”
傅籌身子微震,又是穿骨之痛!從他親眼看到母親死亡的那一刻起,每年一次,從未缺過。他太瞭解那種痛穿心骨生死不由人的滋味,何須再嘗試才能記住?
封閉的地宮中,不知哪裡來的陰風陣陣,他大。吸氣,任命地轉身,朝著那地獄般的刑室而去。
陰寒之外,酷暑當空,京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路邊的店鋪生意慘淡。
北城,衛國將軍府。
漫夭用過午飯,睡了一會兒,因為自已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她有事也沒法辦,心中不禁有些煩燥不安,拿著一本書看也是心不在焉。
就在這時,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譁之聲。她蹙眉道:“泠兒,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