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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些大臣不認,但朕不信,所有的大臣都能昧著良心否認朕這個皇室唯一的血脈,甘願屈服於一個女人的淫威。”
“你!”太后雙眉一橫,明顯動了怒卻又極力忍住,她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齊兒,你就這點出息?!竟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孝道,屢次拂逆哀家之意,你可記得,母后是怎樣辛苦才扶你坐上這個位置?你就這樣報答哀家?”
啟雲帝眉頭微微一動,“母后扶朕坐上這皇位,到底是為朕,還是為母后你自己?我想母后心裡最清楚。兒臣以為,這二十多年,我為母后做的已經夠多了。”
“你,”太后兩眼一眯,“哀家把你生到這世上……”
啟雲帝目光一沉,陡然截口:“朕寧願母后從來沒有把我生到這世上!”他的聲音要多冷,有多冷,灰色的眼眸沉中帶痛,悲哀無比。
太后愣了一愣,擰眉望他,啟雲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胸腔內潮湧的波動,語氣冷淡道:“母后歇著吧,兒臣告退。”說罷轉身就走,再沒看太后一眼。
太后望著他那離去的背影在這個秋末黯淡的陽光中投下寂寂寥寥的影子,目中湧現一陣複雜的情緒。
這個世界,什麼都缺,唯獨不缺恨。
她收起手中的佛珠,轉身走進裡屋。
那是一間看不出何處是牆何處是窗的屋子,屋內一盞燭燈被厚厚的燈罩罩住,微薄的燭光只能隱隱照出椅子和地面的區別。
屋內裡側牆邊,有一張桌子,桌子擺著一盤殘棋,盤中黑白子交錯成複雜的局面。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結局 (三)
二人躲過周圍的侍衛,悄悄出了長樂宮,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那裡比長樂宮更冷,遠遠的便能感覺到一股透骨的陰寒之氣。如果她猜的沒錯,這座破落陰森的宮殿應該就是後宮女人的噩夢之地——冷宮。她確定她沒來過這個地方,但是看了一圈周圍光禿的樹枝,蕭瑟的景緻,她覺得很熟悉。
啟雲帝帶著她從一側稍矮的院牆躍進去,穿鎖在空寂而寒冷的院落和大殿。院中乾枯的落葉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無人打掃。她一腳踩上去,腳下便發出細微聲響。冷風掠過,將枯葉捲起,在他們周圍紛紛揚揚。偶爾有一片劃過她的臉頰,微微的疼。
他皺眉,抬手撥了一下,眼光不經意掃過院內一側,看見一塊不大的青石殘碑,似乎曾在她夢裡出現過。她愣了愣,眼光微抬,忽然瞥見那碑石上有一隻腳,纖細的腳踝慢慢騰空,她順著往上看,只見石碑後那棵高大的梧桐樹下一個嬌小瘦弱的身體在空中飄飄蕩蕩。那是一個小女孩,七八歲的模樣,女孩吐著長舌,圓瞪著眼睛死死的看著她,涼白的月光照著女孩猙獰恐怖的表情,讓人禁不住身子以顫。
她不由自主停住腳步。
啟雲帝見她不走了,眼睛盯著一個地方看,便順著她的目光望了一眼,疑惑道:“容兒,怎麼了?有何不妥嗎?”
漫夭回神,閉了下眼睛再睜開,那裡又什麼都沒有了。
是她眼花了?可是剛才那情景感覺那麼真實。
“這裡看起來好熟悉,”她不自覺的喃喃出聲。
啟雲帝神色微怔,繼而無事般的笑道:“你忘了?你在這裡住了十幾年,自然會覺得熟悉。”
漫夭一愣,她是真的忘了。怪不得會有那麼奇怪的感覺,原來又是容樂的記憶。她皺眉道:“你帶我來這裡見什麼人?”
啟雲帝道:“你的一個故人。”
漫夭眼光一頓,故人?他不會是起了疑心想試探他吧?也不知道她這具身體究竟何時中的“天命”?倘若中的晚,那她不認識容樂的故人還情有可原,倘若中的早呢?她蹙眉想了想,正在措辭,想找個藉口拒絕。
啟雲帝彷彿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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