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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裡,她毫不留情、連回頭一眼都不給。
長久以來養成的規律和習慣,讓他白日裡保持高度的清醒理智,而夜間對他來說在某種程度上是安全的,即便失控也不易被人察覺。
鍾貞令他愈發討厭白天、喜愛黑夜了。
現在她就在他面前,觸手可及,縱然白晝明亮,他仍感到一種不可控制。蕭珩厭惡這種狀態,假如這是由她所給予的,強烈反感的情緒便消失殆盡。
他沒想過這種矛盾的產生。
或許過去他活得太理智,步步冷靜到極致。
但正如鍾貞說的,人為什麼要有那麼多為什麼?
他看著她,說:&ldo;我的水呢?&rdo;
鍾貞沒料到這情況,有些驚詫地望著他。
蕭珩垂眼,指腹輕輕擦過她的唇瓣,記憶瞬間甦醒,讓他願意付出代價。
殺死自己,一千次、一萬次都可以。
錯過了她一次,便不是輕易能補上的。
他語氣平靜:&ldo;我的水,被你藏起來了。&rdo;
她不由睜大眼睛,眼梢處那微微的朝下更明顯了,瞳仁烏亮,襯得非常無辜。
鍾貞正想說點什麼以示清白,他驀然俯身吻下來。
顯然地,他說的水,和她想的不是一種。
背後的門突然一陣聲響,她下意識推開蕭珩,他根本沒吻夠,這個吻也根本不能算是吻,只是碰上了,他想要的根本沒有得到‐‐
&ldo;貞貞,我做了一個蛋糕,你要不要來嘗嘗?&rdo;
是秦淑原,她的聲音低柔可親。
鍾貞瞥幾眼蕭珩,應了聲。
&ldo;貞貞,別在房間裡打擾哥哥,趕緊出來嘗嘗媽媽的手藝。&rdo;
這回說話的是鍾竹生。
鍾貞扛不住了,兩人就站在門口還沒有走的意向,她飛快地和他道別,手已經放在門把上,他忽地扣住她手腕。
她低聲說了些話。
蕭珩完全沒在聽,他目光一直在她一張一合的唇間。
她突然傾身吻了他臉頰,他迷惑於這一瞬間,輕易地相信她了。
鬆手,她轉身離開。
一室清冷,他又輕而易舉地回到白天的蕭珩。
只要鍾貞不在,他就是蕭珩。鍾貞在,他什麼都不是。
這回她走了,他並不好受。
有些吻,是越吻越渴的。
他沉迷於在她身上這樣的失控與放縱。
…
廚房間,鍾貞心不在焉地聽著秦淑原同她說蛋糕的製作方法。
秦淑原放下手頭工具,開口:&ldo;貞貞。&rdo;
她眼神放空:&ldo;嗯……&rdo;
&ldo;我們前天回來的時候,你和蕭珩都睡了?&rdo;
她倏地回神,迅速想了下:&ldo;嗯,是啊。&rdo;
&ldo;我那天晚上看到陽臺有啤酒和下酒菜,還有一些空掉的……&rdo;她轉而瞧了客廳看報的鐘竹生,輕聲說,&ldo;是怎麼回事?&rdo;
她的語氣並無惡意,倒像單純的詢問。
鍾貞鬆口氣,還是小心回:&ldo;是我那天叫的外賣,讓哥哥陪我一起吃……&rdo;
她不好意思地低頭保證:&ldo;沒有下次。&rdo;
&ldo;還好……&rdo;秦淑原嘆氣,&ldo;那天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