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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她會信嗎?」
青城憶起不久前夏瀾聽完的神色,只是眉頭微蹙地輕點了下頭,並未再開口問什麼,似是信了,可……青城看了眼花都,「連你都不信,她怕是更不會信了」。
「可面上她表現的卻是信了,不曾多問一句」,花都轉頭看著主院的方向,默然在心裡道,「許是知曉,小四希望她相信那樣一番說辭吧」。
雖然花都處理的很仔細,但許是因之前傷口浸了汗液還有木屑之類的有些發炎,林衍發起了低燒。
夏瀾與花都忙浸了帕子為其冷敷,前後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情況方才穩定下來。
花都體諒夏瀾此刻身懷六甲不宜過度勞累,讓其回房歇息片刻,可她硬是不聽,非得守著林衍,花都也無法,便自己退出了房間。
想來,小四若醒來,第一個想見到之人,也必是她吧。
夏瀾坐在床沿,看著在睡夢中仍舊緊皺眉頭的人,伸手輕輕撫上去,卻敏銳地感覺到那纖長的睫毛在手心顫了顫。
「衍兒」
林衍只覺火辣辣的後背似是突然被浸入了冰水之中,涼涼的,痛意也隨之減輕了許多。
緩緩睜開眼,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一雙含著擔憂的溫柔眼眸,隨即微微扯動了嘴角,「瀾、姐姐」。
「醒了?可是傷口疼?我這便讓人去請花都妹妹」,夏瀾剛欲起身,卻發現衣擺被林衍輕輕拽住了。
「瀾姐姐不必,我不疼」
夏瀾蹙著眉頭,眸中儘是心疼,猶豫了片刻,終是坐回了床沿。
「百合清釀已做好了,衍兒可要現在用?」
「好」
夏瀾小心的將林衍扶坐起身,不過片刻的功夫,林衍的額上已出了一層細密的虛汗。
「可還坐得住?」,夏瀾一邊替其擦汗一邊開口問。
因後背有傷,也不能靠著,便只能那麼直挺挺地坐著,因傷口疼痛,使得整個身子看著都有些僵硬。
「嗯」
夏瀾也未再多言,伸手端起了一旁的玉碗,林衍本欲自己來的,可夏瀾定要親手餵她,便只得作罷。
房裡很安靜,兩人一個餵的仔細,一個吃的乖巧,誰也不曾開口。
林衍微抬眼瞼,望著眼前纖長細密的羽睫之下的那一雙美眸,總覺著,在那沉靜如水的表象下,似隱藏著萬千情緒洶湧。
「瀾姐姐別擔心,不過皮肉之傷,過幾日便會痊癒」
夏瀾抬眼與其對視著,眸中似有千言,卻終是未有隻言片語。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與瀾姐姐無關」
又如何能無關呢……可看著林衍泛白的小臉上那格外溫暖的笑意,夏瀾終是彎了唇角,「你啊,總歸是有理由,我說不過你」。
林衍轉而將目光落到了夏瀾隆起的腹部,「這兩日小傢伙可還安分?」。
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前些日子,夏瀾的胎動明顯,尤其是在夜裡,她本就淺眠,故而有段時間都不得安眠。
夏瀾臉上的溫柔笑意不自覺地漾了開來,「這幾日倒是安分了許多」。
「看來,她是曉得自己前些日子太過鬧騰,吵著娘親了」
「尚在腹中皆這般不安分,日後生下來,怕是要更不安分了」
「看來,相比瀾姐姐琴棋書畫之薰陶,我這舞刀弄劍的影響要更大呢」
在這之前,林衍特意與夏瀾探討過這些胎教問題。
聞聽此言,夏瀾不禁莞爾,「那看來,這孩子日後怕是要隨衍兒了」。
此話聽來……林衍只覺臉上一熱,眉眼微垂,也未回話。
「誒,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