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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女兒才週歲的好嘛,這就被個傻小子惦記上了?
裴天舒深覺不可思議。
偏偏這時候,還有人特別不長眼色地來了一句:“我瞧著代王同翁主倒是般配,不如裴先生再進宮請個旨,如此咱們代王就有王妃了。”
這是在諷刺他哩。敢這麼明目張膽噁心他的,滿洛陽城裡也就只有那麼一人。
裴天舒冷眼靜看,方才說話的可不就是他肖白鶴了。
裴天舒只當沒有聽見這話,先將岳父、成王世子和代王讓到了後院。
迴轉的時候,自拎了一罈酒並兩個瓷碗,來到肖白鶴的面前,居高臨下道:“肖兄我敬你。”說著,先乾為敬。
肖白鶴本以為他是來找茬的,早就豎起了全身的汗毛,準備掐架。不曾想,他倒來了這麼一出。
那麼多人看著,他不能失了風度。
肖白鶴只能立了起來,接過酒碗,也一飲而盡。
更不曾想到,這只是開頭。
“肖兄,我再敬你。”
“幹。”
“幹。”
“再幹。”
一罈酒見了底,裴天舒又吩咐小廝送來了第二壇,肖白鶴覺得自己肯定喝不過他。
為什麼?裴天舒會分身啊。才一罈酒的功夫,一個裴天舒就變成了兩個。
肖白鶴揮了揮手,醉眼迷離地道:“這……這不公平。”
裴天舒按下了他的手,道:“肖兄我一向敬慕於你,無奈總是不得機緣相聚,今日咱們不醉不歸。”說著,動手灌上了。
他是幹出了進宮為他女兒請封這麼不怎麼要臉的事情,沒錯兒他就是幹了沒錯,可他幹了就是不許人說。
裴天舒成功將肖白鶴放倒,一轉身抖了抖衣袍,走出了一道直線,還在心裡頗為不屑地想:小樣,跟我搶女人,老子KO你一百次。
肖白鶴真覺得自己冤枉,什麼叫他跟裴天舒搶女人,楚氏明明是他先瞧上的好不好,本還想仗著自己的太常老爹是楚祭酒的頂頭上司,來個“巧娶豪奪”。誰知道,那會兒還不是今上的今上起兵了。
一耽擱,這茬靠後,被他裴天舒撿了個漏。
他是個痴情的,括弧自己認為。娶了妻有了妾,卻始終不能忘懷昔日神廟之前的驚鴻一瞥。
今日這席面,他本還不夠格來,幸好裴家因著事前沒有準備,也就沒有廣發請帖,大家都屬於自動上門,他也就自動上門來看看楚氏,祭奠一下他那死去的愛情。
可是——
爺爺啊,祖宗啊,我真不能再喝了。
至此,肖白鶴只要一聽見裴天舒的名字,就會忍不住想要反胃。
當然這是不甚重要的後話,咱們就此揭過。
光是眼下就挺讓人覺得無語。
那廂,裴金玉一回了後院,並沒有撐過一群什麼什麼氏的輪番誇讚,一偏頭就睡了過去。
人小特權多嘛。
等到她飽飽地睡了個美容覺,真好,世界總算安靜了下來。
她慵懶地睜開眼睛,卻對上一雙圓溜溜的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她驚得倒抽一口氣。
本宮床前趴著的是個什麼東西?
足足瞧了裴金玉一個時辰的代王,咧嘴一樂,轉頭衝著端坐在椅子之上,早已滿臉煩躁的成王世子道:“妹妹,妹妹醒了。”
成王世子遠遠地打量了裴金玉一眼,將她忽略不計,轉而耐下性子柔聲勸解代王:“如此,鏨弟,咱們回府吧!”
“帶妹妹一起。”代王雀躍不已。
“不成。”成王世子板起稚嫩的臉孔教訓他,“妹妹有父有母,怎麼可能跟著你我回去。”
只聽“嗷”的一聲,代王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