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舊恨(第2/2 頁)
“你們每天…就在這裡面來來回回?就像……”
“像陰溝裡的老鼠,對吧?”
月季走到陽光打進來的天窗下,背對著蕭瀟,
“【秦淮】,本來就談不上乾淨。無論我如何粉飾,用她們的自尊去換資訊…都是有罪的。”
她抬起頭,五指張開迎接天光:“一切罪責,只在我一身。她們不該跟我一起承擔,剩下的事,要靠你了。”
蕭瀟拳頭微緊,湊上去拉她手臂:“月季,你都託付我託付到這個程度了,能不能把真名告訴我?”
“為什麼?”
“你要是真出了事,我總得知道該怎麼給你立衣冠冢。”
“不用,我哪值得浪費這片土地啊。”月季眯著眼睛笑,千嬌百媚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嬰孩,“……而且我們這一行,事後能有全屍,那是萬中無一的。”
蕭瀟較了真:“告訴我一個名字,不難吧?”
“月季…”她重複一遍,“我就叫月季。”
……
那軍閥很快回到花車裡,回到狙擊手槍口的庇護之下。被威逼來的百姓們追隨在花車左右,和拱衛他的護衛軍形成了涇渭分明的人牆。
在那人牆兩側的花樓上,被疊成花瓣的小紙暗自傳遞。無數身著旗袍的各家家眷湊到一處,笑著鬧著,卻又不經意間俯下身,像在整理自己衣襟。
“準備了,一炷香的功夫。當家的從西苑出來。”
“好,按原計劃?”
“原計劃。”
一位身材瘦小的女人率先站起,藉著其他桌女子的麻將聲走到窗邊。
她扭頭看一眼還在站崗的哨兵,施施然一笑:“兵爺,今兒個章爺娶親,你們站崗累不累啊?”
士兵本來打著瞌睡,被她這麼一激連忙扭身擺手:“夫人說笑了,能…能給咱老爺打工是小的三生三世的福氣——哪敢說累呢?”
“不累?”
“不累。”
女子注意到那年輕兵蛋子逐漸下移的目光,不怒反迎,“那我到時想讓你休息一陣子,怎麼樣?”
那士兵沒見過什麼女子,見狀鬧個大紅臉,整齊的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我…我守在這,這兒就挺好。”
女人逐漸靠近他身邊,軀體上的香氣也一步步靠近。士兵知曉面前女子的身份,是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正當躊躇之際,下腹部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一把小刀,從他側邊肝臟沒入。
痛苦幾乎瞬間掃平他所有思緒,女人的面容逐漸恍惚,最後定格在她唇邊勾起的一抹微笑,
“閻王爺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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