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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我是辦得到啦，不過她生病時我就得閃開。&rdo;

&ldo;生病?&rdo;

&ldo;我不像她，又是糖尿病又是咳嗽的。所以只要她生病，我就退回去。&rdo;她再一次掛上詭異的微笑，看著我。&ldo;你不覺得，心靈力量真的很了不起嗎?&rdo;我覺得她好像在嘲笑我。

&ldo;可不可以讓我跟卡倫3說話，把我們剛才討論的告訴她?&rdo;

&ldo;悉聽尊便。再見!&rdo;卡倫閉上眼睛，我帶她離開催眠狀態。她再度睜開眼‐‐先看了辦公室一圈，最後定在我身上‐‐立刻瞪大雙眼，嚇壞了。

&ldo;另一個人來找我，&rdo;我說，引起她注意。&ldo;以後會有一個叫卡倫2的人‐‐她說你是卡倫3‐‐跟你一起共享時間。她說不定能讓你更有自信。&rdo;卡倫點頭。然後我說，雖然&ldo;她&rdo;才剛到，可是我們的診療時間已經結束了。我覺得很抱歉。她再次點頭，轉身準備離開，眼眶滿是淚水。她顫巍巍地走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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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過了幾個月。這段期間，我多半與朱莉安對談。朱莉安的舉止態度令我驚艷：她擁有某種微妙但不可忽視的女性魅力與自信。膝蓋併攏斜靠在椅子邊緣，上半身正對著我;說話時，頭部微微偏向一邊，眼神沉靜安詳。儘管我過去也曾跟她說過話，但今天的她令我徹底傾倒。她全神貫注地聆聽、思索我的話，然後利用這些新鮮資訊向我提出更多問題。我發覺，這是我頭一次對卡倫這個人產生興趣，彷彿我們可以邊喝咖啡邊聊天，而她是如此低調而優雅。我在想，她能表現得如此平靜沉穩，或許是因為她如實反映我當下的態度;意即，如果我認為她優雅迷人，那是因為她能揣摩我的心態，調整她自己迎合我。為此，我隱約感到不安，我想她可能比我還要懂得利用同理心，而我已經算是箇中高手了。

&ldo;我覺得跟你說話很自在，朱莉安。你隨遇而安，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氣質。&rdo;

&ldo;我喜歡學習，&rdo;她說，揚起一絲微笑‐‐完全感受不到焦慮或尷尬。&ldo;我是冷靜、獨立型的。&rdo;

&ldo;你負責替卡倫處理什麼事?你誕生的理由是?&rdo;

&ldo;我是為了應付來找卡倫的男人而誕生的。我們常常聊很久。我借著聊天瞭解這些人，然後才引誘他們。&rdo;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另一個人會出來代替我，跟他們發生性關係。&rdo;

&ldo;你何苦去招惹他們?&rdo;

&ldo;如果能讓他們多瞭解我們一點，他們就比較不會故意傷害我們，&rdo;她說。果然明智，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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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詹森，你在煩惱什麼?&rdo;卡倫‐‐也是詹森‐‐頻頻發抖，瞪大雙眼望著我，有點嚇人。

&ldo;我氣瘋了!&rdo;他說。有趣。卡倫平時都是冷靜、被動、不成熟的模樣，很少表現如此激烈的情緒。她暴怒得快抓狂。為了穩住她的情緒，我必須好好利用&ldo;成熟男人&rdo;(相對於還是&ldo;小男孩&rdo;的詹森)的身份‐‐說得更精確一點，就是運用父親的權威和自信(某種程度承襲我父親，再經過我兒子琢磨粹煉而成)控制小男孩的怒氣。我很明白，無論我兒子有多生氣，我都有辦法制住他。我兒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