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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悶熱,蟬聲喧鬧,他在這般大日頭下,愈發是站不得多少時辰就覺疲乏。
正說是回去,偏頭卻見著安靜立在他身側的顧言許早哭做了個淚人,兩隻眼睛淚汪汪的,活似美玉吐露。
“怎的了這是,如何還給哭上了。”
顧言許吸了吸鼻子,取了手帕將眼睛揩了揩。
“父親也真夠狠心的,不過是我與青煜做了一碟子菜未與他嘗吃,我才成親多少日子,這就將人給帶去了地方上。”
蕭元寶聽其埋怨,忍不得笑。
“公爺哪裡是想教你們夫夫分離,只入朝做了官,長久在翰林不去歷練,如何好往上頭走。”
“雖也是知曉這些道理,可心頭還是難受。”
顧言許聲音哽咽:“在跟前時且還好些,這山水迢迢,去了那般遠的西南,指不得把我就給忘了。”
“哪裡有這樣的事。”
蕭元寶寬慰著人道:“有公爺在,林大人如何敢把郡君忘開,指不得是三日一封信,五日一箱禮給捎回來。”
“真假?”
顧言許紅著一雙眼睛問蕭元寶。
“如何能有假,日日在跟前見著,男子見慣了不多珍惜,這分隔兩地了,反倒是心裡掛記。俗話說遠香近臭,林大人見不得郡君,心裡恐更是思念。”
顧言許聽罷,心頭才好受些。
兩人結伴從城牆上下去,顧言許央著蕭元寶,教他一同去府裡說話兒。
蕭元寶依了他,往林府去,待了大半晌。
日落西山了,他才從林府返還家去。
“也不知是怎的,睏乏得很。”
坐著馬車回去的空隙,他在車子上打了兩個哈欠,昏昏欲睡。
文哥兒道:“夫郎一早便起來送大人,又陪郡君說了大半晌的話,這夏月天裡,如何有不睏乏的道理。”
“雖也是這個理,但這也沒做甚麼費力氣的活兒,當真是覺著身子不如以前好了。”
蕭元寶嘀咕了一句。
回到宅子,他簡單吃了些東西,早早的就回屋睡了。
本是送祁北南走,心裡頭多不是滋味,可顧言許婚後還是頭一回和林青煜分開,只有比他更傷心的。
他寬慰了人許久,不知他聽沒聽進去,反倒是自個兒給說開了。
夜裡他都沒太因著祁北南不在便呼呼大睡了去,一覺睡到了天色大亮。
他暈暈乎乎的從床上爬起來,瞧見外頭的日頭,心頭驚了一茬。
睡了可好生長的時間,夜裡夢多,一會兒這處一會兒那處的。
可究竟夢了甚麼又不全然記得。
只記著好似瞧見了些粉糯白乎乎的小孩子,眼睛又圓又大,衝著他笑還露出了兩顆小牙。
他覺著看起來有些眼熟,好生可愛,忍不得前去抱了抱。
那小孩子竟是比瞧著還要軟,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還軟聲軟氣的喚他小爹。
祁北南在一側上笑,說他小時候也跟那些小娃娃一樣可愛。
蕭元寶想起來,也忍不得眉眼舒展。
片刻後,他又醒過神來那只是一場夢。
他扶著額頭,身子一歪一腦袋又重新紮進了鬆軟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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