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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個戀愛而已,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事。
為什麼要費這麼多心。
談戀愛這麼累,為什麼還有人前僕後繼地往裡跳。
為什麼食髓知味,執念頓生。
溫瓊芳醒來後,狄初稍微輕鬆了點。祁凌嘴上說不管,還是託程司從把學習資料給狄初拿去了醫院。
缺心眼來看過幾次,最後無可奈何地答應狄初最後一個月在家複習。
但實際上複習不了什麼東西,好多次把書本翻開,撐不住睏意又睡下。
溫瓊芳也跟狄初談過話,讓他回去上學。
狄初固執地搖頭,他不放心。
凡狄初認定的事,他都很難回頭。他對溫瓊芳的病情糙木皆兵,歸根結底來源於父母去世的恐懼。
直到這時,狄初還未明白,他死死抓著溫瓊芳不放手,無非是害怕最後一個關愛他的長輩,也離開人世。
狄初成熟,但他還沒練就一顆成年人的心。
他的潛意識裡仍舊很孩子氣,固執地不願回頭。
溫瓊芳住院大半個月,時間去走一半。
祁凌&ldo;聽話&rdo;地很少出現在醫院,他只是怕再與狄初發生衝突。
溫如水過得有些恍惚,祁遲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最後經過狄初同意,讓溫如水也搬去了耀銘二期。
此後狄初住在醫院裡,祁凌睡在工作室,祁遲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溫如水。
祁凌偶爾去醫院,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站在重症監護室外面,透過玻璃,偷偷看望奶奶和他的少年。
溫瓊芳睡下,狄初開著程司從送來的檯燈寫作業。他微弓在病床前,脊樑彎曲,像是背負著千鈞力量。
祁凌看著看著就會心酸,想進去抱抱他,跟狄初說,我在,我會一直在你身後。
你不要怕。
可他不行,也不敢。這是狄初一個人要面臨的困難,他在自己作繭自縛的蛹裡待著,無論他想不想出來,都是自己的事。
狄初寫著寫著就會睡著,祁凌一直在外面站到他睡熟。有時會徑直離開,像從未來過。有時會偷偷進去,幫他把燈關掉,偷吻狄初的臉。
摸著對方的手,祁凌才發覺自己當真是思如泉湧。
太重太重,所以才逃到工作室,逃到人聲鼎沸的地方,來掩飾自己的孤獨。
從兩人談崩已過了二十天,祁凌去學校給狄初收拾新發的卷子。他分門別類地把試卷規整好,然後遞給程司從,讓他放學帶去醫院。
程司從看不得兩人這副樣子,又沒分手又要搞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ldo;你自己去吧,初哥肯定想你去。&rdo;程司從說,&ldo;上次我給他送卷子,他直接說肯定是你收拾的。只有你才會把政治試卷整理到歷史檔案袋裡。&rdo;
祁凌沒回話,把試卷硬塞給程司從:&ldo;拜託你了。司從。&rdo;
程司從腳下一滑,祁凌三年來叫他名字的次數,數都數得清。他有點忐忑:&ldo;凌哥,我操,沒事吧。&rdo;
&ldo;沒事,&rdo;祁凌的語氣還是淡然地沒有任何波瀾,&ldo;以後的卷子也拜託你去送了,最好三天一次。越往後,複習整理的東西應該越多。&rdo;
&ldo;你有時間也去醫院跟狄初換個班,跟他講講學校複習情況。&rdo;
&ldo;我可能,沒時間了。&rdo;
祁凌終於抬起眼,程司從對上視線,那一瞬間心驚肉跳。祁凌雙眼裡全是血色與忍耐,按壓著什麼不讓情緒爆發。
程司從傻子一般愣在原地,拿著祁凌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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